他们邀请她去南境过冬,说那里冬无严寒,温度适宜,很适合疗愈情伤。
沈黎砚轻笑出声,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幽默风趣。
只是,她的情伤不需要疗愈,也...疗愈不好。
耳畔传来薛流光的问话,“阿黎,你与他...再无可能了吗?”
他现在依然还记得,他们在整个盛京城见证下喜结连理,也记得他们眼中彼此闪耀的自己,更记得那个男人对她的呵护备至。
而如今...
他看向好似已经阖目睡着的她,不知该说些什么,亦不知还能为她做些什么。
“薛流光,星宿山的星河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么?”
薛流光不知她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,却还是如实回道:“嗯,跟小时候一模一样,秋冬之际的傍晚时分去看,最为耀眼闪亮,等深秋初冬的时候,我带你去看。”
“好。你可一定不要食言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你知道...我最喜欢看星星了。”
“你今日怎么神神叨叨的,又开始犯困了不是?”
从小到大,每次晒太阳都会这样。
“阿黎,这里风大,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沈黎砚昏昏沉沉地回道:“好。”
见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,他生怕她走路摔了跟头,赶忙上前蹲身道:“还是我来背你吧。”
她顺势爬了上去,唇角扬着幸福的笑容,“薛流光,谢谢你。”
“谢我干啥,你从小到大,我背你背得还少吗?那时候,也不见你对我客气过。”
“那时候年少无知嘛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
“现在啊...”她忽而轻叹一声,“这么舒服的后背,以后也不知会便宜了哪家小姑娘?”
“这不正便宜着你吗?”
“对啊,正便宜着我呢,我是最幸福最幸运的那一个。”
“那是。明日我要吃你做的炸莲藕丸子,这要求不过分吧?”
“不过分,外加花蛤蒸细粉如何?”
“Bingo。”
沈黎砚恍然失笑,这还是小时候她教给他和二表兄他们的,就属薛流光读得丝滑,虽然他读书不怎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