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媒苟合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,所以谈不上什么始乱终弃。”
“这就是你当初选择当外室的原因,对不对?你不想与我,与荣王府有任何意义上的牵扯。”
“是又如何?你想得到我的身体,我也给你了。为何你还是要对我紧追不放?你们荣王府欠了我两条命,我何曾对你们紧追不放过?耶律乌稚,人要懂得适可而止,更要懂得知足。”
“我喜欢你,想让你当我的世子妃,难道这也有错了?至于你双亲的悲剧,荣王府是有错在先。如果你恨意难消,那冤有头债有主,想杀想剐你冲我来。”
“若你报了仇,而我还留口气,你就不能以此为由拒绝我、否定我对你的爱。”
说罢,他兀自拉着她回到他的住处,而后从屋内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她手中,“你动手吧。”
苏静绾被她一路拽回还没喘口气,就被他这一举动彻底吓懵了,“耶律乌稚,你疯了吗?”
他幽邃的眼就那样深深地看着她,“是,我是疯了。我好好的世子不当,偏偏要不远千里地跑来这里受你的冷落与怠慢,我不是个疯子是什么?”
他抓紧她手中锋利的匕首,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口。
“来啊,动手啊,刺得深一点,这样我就不用日日忍受你的憎恶,你的嫌弃,也再也不用忍受抓心挠肝的患得患失了。”
苏静绾死死拽紧手中的匕首,却还是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扯着刺了进去,她看着他胸口渐渐漫溢而出的殷红,雅丽的眸中泪意翻涌。
“你放手,快放手啊...”
她用力挣脱男人的手臂,却见男人拔出胸口的匕首,又刺向另一边。
她疯了似的冲了过去,却还是晚了一步,匕首刺得很深,瞬间染红了她的双眼。
她双眸睁大,吓得失声惊叫,可理智还是迫使她上前拽住男人的手,防止他再次自残。
耶律乌稚有些昏眩,他单膝跪地,就那样定定看着她,“我...不该...那样对你,我错了...”
她按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,已经颤抖地说不出话来,“不要再说话了,我,我这就送你去医馆。”
男人却像个孩子似的,执拗地不起来,“绾绾,你...解气了吗?”
苏静绾彻底崩溃,“你这个混蛋,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?!”
“你快起来...”她用力搀扶着他起身,纤弱的身体就那样驮着高大的他一步一步往前走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被虎背熊腰的他压扁的时候,外出办事的两名暗卫终于赶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