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晨兆不敢吭声,低着头瑟瑟发抖,不一会儿,他的裤裆处便湿了一片。
姬冥修眉峰微蹙,邓夫子见状,赶忙让人将羞窘难堪的丁晨兆带了下去。
姬冥修扫视周围一圈,面上沉冷无波。
“这就是龙渊的好男儿们要保护的懦夫。如果有一日,龙渊的最后一道屏障被攻破,那些老弱妇孺该由谁来保护?那些尸位素餐,大腹便便的达官显贵?还是那些胆小如鼠,只知之乎者也的羸弱书生?”
他侧身看向一言不发的学子们,下达今日第一道命令,“全体都有,绕场跑满十圈。”
方队中很多学子纷纷叫苦不迭,平日里他们两圈跑下来都累得气喘吁吁,十圈,那可是整整五倍啊,还要不要人活了...
见有的学子已经开始跑起来,其他学子顾不得抱怨,赶忙跟在后面跑了起来。
傅乾一脸苦瓜相,他边跑边看了眼校场上那道高大的身影,小声道:“期待了许久的兵略课,第一日竟是这样,还有九日...小黎儿,本公子简直难以想象我们到时会被摧残成何种模样...”
沈黎砚笑着安抚他,“现在还不是抱怨的时候,保存体力要紧。”
傅乾见已经有人超了他们一大截,没敢再说话,赶忙追了上去。
校场上的姬冥修,看着远处跑步还不忘有说有笑的沈黎砚,眸光倏地暗沉了下去。
她说再也不想见到他,却眉眼弯弯地对着别人绽放笑容,他暗恼自己按捺不住对她的冲动,将她吓跑,却又嫉妒她与别人举止亲密,视他为无物。
他甚至想将她囚禁在鹿鸣苑,不让她见任何人。可他深知,那样只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,直到他彻底失去她。
比起这个,暂时的忍耐真的算不了什么。他都忍了这么久,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
影卫已经调查到沈立恒当年养在城郊别庄的并非什么外室,而是秦夫人和她的女儿。然而,秦夫人去世后,她的女儿便也失去了踪迹。
根据薛神医与南笙以及沈黎恒的种种表现来看,他敢断定,秦梨当年根本就没有离开西凉,而很有可能就在归砚城。
薛素当年根本就没有诞育子嗣,那沈黎砚又是从哪里来的?影卫已经在加紧调查,相信用不了多久,便会传来消息。
校场外围,学子们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有的甚至已经摊在了一处,像是搁浅在岸边的鱼,大张着嘴,有气进没气儿出。
他们已经跑了八圈,却已如累到极限般,再也难以提腿跑完那余下的两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