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黎砚突然熊抱过来,“老头,谢谢你的理解。”
薛神医被她抱得一个趔趄,“哎呦,你这熊孩子,怎么突然变这么煽情了?”
“老头,我想父皇了...”
他拍拍她的后背,“等你解了寒毒,老夫就接他来盛京如何?”
“真的?”
“不骗人。”
“说话要算数。”
“绝无虚言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她使劲捏了捏薛神医的脸颊,“改日我研制一款芦荟面膜给你试试,老树皮一样,硌手。”
“你这个熊孩子,现在就开始嫌弃老夫了。三十多年前,就是你家王爷的脸,都比不得老夫滑嫩。”
“什么你家我家的...”
“迟早是咱家的,对不对?”
“不理你了,坏老头!”
“哈哈哈,这就害羞了,还真是不经逗。”
他托着球球的两只前爪举到半空,左瞅瞅右瞧瞧,总觉得它的形象在哪本古书上看到过。
翌日上午,沈黎砚去西城兵马司看望了曹睿几人,顺便同阿度聊了会儿兵马司的一些事情。
曹睿他们变化很大,除了被晒得黑了些,身体倒是比之前壮实了不少,一言一行皆有了兵马司人员的气派与作风。
见到她,他们很高兴,之前听说她出事,本想去鹿鸣苑看她,但碍于他们与摄政王从无交集,便只能将自己的心意让度亦琛带了过去。
沈黎砚当然明白他们心中所想,不过她还是同他们说了很多自己的近况。
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,阿度平日里对他们多有照应,只不过在他离开去书院的时候,郭保坤那些人还是会时不时找他们一些麻烦,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,毕竟曹睿他们几个现在也不是吃素的,他们想要找茬也得悠着点。
不过,自郭仕则出事后,郭保坤倒是罕见地没找曹睿他们的不痛快,沈黎砚心想,定是杨家父子警告过他。
这让她终是放心了一些。当时是她将他们从安州带到了盛京,她总得护着他们一些。
如果不是阿度在西城兵马司,她定会去信隋敬之,让他们回即墨城,毕竟,那里才是他们的家。
如今看来,他们暂时也没这方面的打算,她便也没说什么,选择权总归在他们那里。
下午,她抽空去了一趟左相府。
陆放雅已经在准备前往瀛都的行礼,此去路途遥远,她竟生出了几丝淡淡的惆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