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叫嚣着,却是一个字都没说。
彼时装晕,是真的受到了惊吓,主要是没想过姬无盐狠起来是这副模样。后来装晕,是一时间没捋顺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她替宁三爷办事,已经好几年了,换了一个有一个酒肆、茶楼、甚至青楼,多是一些打探消息的活儿,最多就是卖卖笑,没什么危险性,以至于渐渐地便懈怠了,觉得这次和以往每一次并无不同。
冷静下来之后,倒也没想走,毕竟任务看起来还未完成。说着要走,不过就是让自己的举止看起来更加无害一些罢了。如今话到了这个份上了,她便也面色为难地留下了。
她见姬无盐没走,迟疑着开口问道,“那、那……那日……就……就……”
支支吾吾了半晌,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,只改了口道,“罢了,我这身子骨,折腾来折腾去的,倒也的确有些扛不住……如此,还得麻烦无盐数日了。”那日塔楼之中的事情只字不提,仿若失了记忆,只温软笑意里,少了几分心无城府的天真。
姬无盐搁下手中没喝一口的茶杯,拍拍袖口,举步往外走去,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地摆摆手,“无妨,安心住着吧。”
珠帘便撩起,又清脆叮当地落下,缓缓归于沉寂。
若水目光落在那珠帘上,半晌也没移动一下目光,只看着那处容色平静地开口唤桃夭,“桃夭……你知道那禁地里,到底藏了些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