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……就真的坐下了。
有那么一种人,他即便坐在你边上,即便只跟你保持了一个拳头那么大的距离,可你仍然觉得他距离你很远。若水微微侧了头,目光只落在对方规规矩矩搁在膝盖上的指尖上,他的指尖很好看,修长如玉,骨节分明,便是最好的雕刻家,怕是都雕不出那样的一双手来。
他也只是真的坐着,沉默地坐着,目不斜视,好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。
当真是不情不愿的样子。
若水收回目光,低着头又眨了眨眼睛,只觉得心里愈发酸涩地想哭,她吸了吸鼻子,声音的哽咽愈发明显,她问,“我……我是不是庭讨厌人的……”
自我怀疑的样子,和方才暴起呵斥的样子截然不同,就像是方才那一下,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般。
古厝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他的声音起来生硬又刻板,可在这样环境里,竟然有种近乎于耿直的真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