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风想想也是。
如今压在他小小胸膛里的大石头没了,整个人都觉得一下子轻松了许多,当下便觉得多少这五脏六腑地都有些不得劲儿,晃着姬无盐的袖子,仰面撒娇,“姑娘姑娘,午膳吃云吞,可好?想吃姑娘做的鲜虾猪肉馅的云吞。”
姬无盐一个头两个大,很想告诉这没良心的娃自己到底还算是个伤患。
可想了想,罢了,权当安慰安慰他这几日的担惊受怕吧,她拍拍寂风脑袋,“那你去跟岑砚哥哥说,让他去接朝云过来吃云吞。”
寂风一溜烟跑了。
徒留姬无盐和钱嬷嬷在院子里。
鉴于方才不小心喊出的“宝儿”,钱嬷嬷总有些手足无措的忐忑。虽然这位主子看起来为这个失误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解释,可不知道为什么,钱嬷嬷总觉得,这位年轻的姑娘看着自己的时候,有种令人心悸的犀利。
还有种古怪的熟悉感。
这样的视线里,钱嬷嬷先行低了头,双手握着扫帚柄低声说道,“姑娘,老奴进去打扫院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