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无盐却没注意到他的举动,只支着下颌饶有兴趣地问陈太医,“对对对,七日醉之前我在江南也听说过,说是喝了一口就要醉上七日的。莫不是……就是这种酒?”
陈太医摇头,“并不是。太医院的太医们一开始都怀疑是七日醉,可是检查后发现不是……若是喝了七日醉的人,体内会有那种药物的残留,可太子殿下没有。而且咱们检查过那夜他在花厅里喝的酒,就是一种并不常见的烈酒。”
说着,又看陈老,“前辈,您……您是否有些许头绪?”
陈老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绿色菜,缓缓的咀嚼、咽下,才捋着胡子摇头晃脑,“都说了,不用前辈前辈地叫我,当不起。这些年啊……老夫在江南,懒散惯了,就是治治头疼脑热的小毛病,你说的那些呀,我是不大明白的。”
陈太医怎么可能相信,但他为人性子本就绵软,此刻对着自己敬仰多年的前辈,更加不可能反驳只言片语,只讪讪应着,“您谦虚了……”
“不是谦虚,是当真没什么才华。所谓天才之名,不过是别人强加于我的,都是虚妄……”陈太医缓缓地搁下抿了许久也没抿完半杯的茶水,只觉得口中满满的都是绿叶菜的味道,他皱着眉头,暗忖着这前辈的风范也不好端,对着满桌子的肉,偏要嚼什么劳什子的菜叶子。他靠着椅背,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陈太医,正了正神色,“你……”
对方愈发的挺胸收腹,与有荣焉的样子,“前辈,您请说。”
陈老又皱了皱眉头,“你……你是太医啊。”
有些莫名其妙的一句话,陈太医没听明白,抬头看看陈老,又看看姬无盐,姬无盐低着头在吃菜,她没什么风范要端,满桌子大半都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