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山点点头,没说话,站在竹篱笆外面没动,等着陈老出来。
陈老一边放下卷起的袖子,一边往外走,偏头又问,“又被岑砚那小子拽着比划了?”虽是疑问,却很笃定。毕竟,庆山就是上官楚的影子,有史以来也只有一种情况这位影子会主动离开上官楚,那就是被岑砚给拽走切磋了。
岑砚武功虽高,但到底不及尸山血海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庆山。如果说岑砚的武功是为了守护,那庆山的杀人技就是为了攻击,自然没有可比性。
偏偏,这俩人每一次碰头,岑砚都要拉着人比划上几招……乐此不疲,屡败屡战。
庆山点点头,跟在陈老身后半步的距离,亦步亦趋。
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,步子却是协调,半步的距离几乎分毫不变,就好像这样走过很多很多遍一样。
安静,又默契。
秋风和缓,陈老偏头问他,“我离开这阵子,旧伤如何?”
庆山摇摇头,“无妨。”想了想,又道,“未曾复发。”
陈老点点头,抬手,庆山很默契地递过了自己的手腕,片刻之后陈老收了手,笑笑,“的确是好多了……姑娘在这里大约还要待上不短的一阵子,我原还担心你,你倒是来了……我这几日替你改改方子,待回去以后,你也要记着用,别懈怠了。”
刀口舔血的日子,难免落下一些病根,有些严重的地方复发的时候连行动都不便。
但多年的杀手生涯,足以令他行动不便,却也能提刀杀人。
庆山自是不会主动去找陈老医治的,对他来说,什么时候死并没有关系,死前遭受一些痛苦也没有关系,毕竟……自己杀了那么多人,死前痛苦一些也是应得的报应。
出来混,总是要还的。
上官楚既然花了很多银子买了他的命,上官楚也说他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