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时分,上官楚拎着个酒瓶子过来了。
刚进院子的时候,姬无盐就闻着味儿了,眉梢微挑,些许意外,“这酒……怎地连你都慕名而去了?”
杏花酿,应该是李晏先那里的杏花酿。这位郡王殿下一年中大半年都躺在床上,听说也就是这阵子不知怎地,身子大好了些,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一般生活起居了。
身子大好之后的郡王殿下,像是看破红尘与权势般,在西市开起了酒肆卖起了酒来,甚至还有人说,郡王殿下的酒肆不开在更加热闹富裕的东市,而是开在西市这样与郡王身份格格不入的陋巷,就是想要彻底避开李氏皇族权势范围。
李晏先的想法到底如何不得而知,但不得不说,李晏先在皇族朝堂之中并无建树,但在经商一途上却有几分天赋,听说酒肆生意倒是蒸蒸日上。
但即便如此,上官楚也不是一个会往西市区买酒的人。
上官楚这人,事事讲究,典型的贵公子,加之这些年赚了个盆满钵满,生活上便愈发矜贵起来了,李晏先的酒……他还不至于看得上。
果然,上官楚晃了晃手中的杏花酿,随口搁在桌上,自顾自倒了杯茶抿着,才道,“今日在布庄看账,那掌柜的买了两瓶杏花酿过来,我想着你之前在云州不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