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一诺某一日出门回来手就烫伤了,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。最严重的那两日手上还敷了些膏药,许多人见过。
此刻几个还有些坐壁上观的陈家人悄悄颔首,表示确有此事。
正准备强词夺理的陈家辉一看,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,慢条斯理地改口喃喃,“还你?”
缓缓摩挲着手中白瓷瓶,陈家辉满脸不屑,“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?你算什么东西,若是没了陈家,也就是一个小小的赤脚大夫罢了……不过小小烫伤罢了,凭你,能用舒痕膏?”
舒痕膏这东西,宫里头的贵人们都要为此趋之若鹜,普通百姓家何时能看得到?就算是陈家,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。陈一诺最初不说,显然这东西来路不是那么“光明正大”,陈家辉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想着占为己有。
他得意洋洋地笑,“陈一诺,之前你那个小瓷瓶,本公子之前就问过你,你说不是东宫给你的,你说是你顺手在路边买的……如今你又说,这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小瓷瓶就是你的?陈一诺……那你倒是同本少爷说说,什么时候这舒痕膏是这样随处可买的玩意儿了?”
之前还理直气壮地表示,整个陈家的东西都是他的,何况这小小一个瓷瓶,言语间倒是对自己所为供认不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