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欲摇头,想起寂风进了园子之后也是一口水都没喝上,这小子在外面的时候乖地不像话,半点不会喊饿喊渴,但想来是想吃的。她便点了点头,“麻烦了,只少许即可。”
管事颔首应着,引了沈洛歆和寂风在一旁坐了,才下去准备点心茶水,心下却是说不上来的有些郁郁,明明是自家府上嫡出的姑娘,偏偏回了家却总这般拘束生疏着,他们这些个在大人身边伺候着的心腹,看着总觉得难过。
……
屋子里。
临窗的榻上摆了张小几,几上有之小炉子,水已沸,茶刚刚沏上,茶香袅袅间,这个书房看起来有种云遮雾绕之感,于零星的日光中,有种与世隔绝的静好。
倒是和方才园子里的剑拔弩张截然不同。
“无盐……”沈父抬头看她,温和又慈祥,“你同洛歆是好友,我这般托大称呼你……无妨吧?”
他坐在那里,眉眼舒展地看过来,像是家中脾性甚好的长辈。明明近在咫尺,姬无盐却觉得,有些看不透他,那些缭绕的雾气,就像是遮在他面前的一层薄纱,他隐没在之后,多了几分神秘与虚无。姬无盐摇摇头,带着几分拘谨与恭敬,“自是无妨的。”
沈父抬了抬手,眯着眼打量着姬无盐,笑着说道,“坐。”
姬无盐依言坐了,才问,“不知沈大人今日……有何吩咐?”
沈父找她的意图,她其实隐约猜到了几分,却也没有把握。李裕齐向沈乐微示好,大抵是冲着沈家来的,而沈家好巧不巧的……和祖父一同经历了那年秋猎上发生的不为人知的事情。很显然,那件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管是对上官家还是对沈家来说,都是一个转折点。
但对沈父,姬无盐自认并不了解这个人。
她与他的交集正儿八经只有两回。一回,是他冲上姬家要带走沈洛歆,还有一回,是他在贵妃生辰宴上对自己并不明显的援助之手。这些她都记得,却依旧不了解这个人——毕竟,外界对他的评价,听起来像个痴傻之人。
“方才罢朝回府,在门口瞧见了姬家马车,一问才知无盐来参加这赏花宴了。”他说,“想着洛歆在你府上叨扰了这些日子,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未曾好好谢谢你……便想着,借此机会,道一声谢。”
说着,端起面前的茶杯,恭恭敬敬地敬了过去,“以茶代酒。”说罢,一饮而尽。
姬无盐抿了一口茶,才笑着摇头,“我和洛歆甚是投缘,何况她在我府上也帮了我不少忙,寂风那孩子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