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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5章 大长公主(2 / 2)

“呈上来。”百无忌有些不耐地回道。

谢瑾之将手中书信呈上。

白无忌摊开手书,面色从沉重变得阴云满布,进而瞳孔放大,硬朗的面容逐渐扭曲,复杂的神情中一面是不可思议,又仿佛在痛彻心扉。进而,他又捏紧了拳头,手下的纸张攥成一团,他又复摊开来看,直到确信了上面的字没有漏看一个。

“她没有死,她果然没有死。”白无忌面色痛苦地,喃喃自语道:“她为了逃离朕,不惜假死而走,为了那个探花郎,抛下了朕,也抛下了慕儿!”他将那纸撕得稀碎,滑倒在案牍之前,狠狠捶着桌面,“她竟私逃出去,和那人生儿育女,为了给那人生儿育女,竟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,她分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应当好生休养,为何要去那破落之地受那民间疾苦……”说到这里,白无忌失声痛哭:“阿语,阿语,为何要离我而去!你为何这般狠心啊!”

谢瑾之看到白无忌这般痛哭流涕,只觉厌烦,他提醒道:“大长公主去往江南之后,与苏既明育有一女,一边之后因身体虚弱不幸离世,公主之症是在南国宫中染上。听闻大长公主自来身体康健,可为何为会在南宫里身染寒疾,臣实属不知,臣敢问陛下是何缘故?”

白无忌心中一震。

他又忆起萧鹤语愁容满面的样子。她的容貌像明月一样清朗皎洁,她的步态如水仙花一般惹人怜爱,她的心灵像玉石一般玲珑可爱,只是她的一腔心思早就付与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男子,不曾为他保留一丝毫发的怜悯。

他以为留下她的人,就能感化她的心,以为让两人育有共同的孩儿,她就会改变对他的心意,可是孩子的到来,只会增加她心中的忧愁。她的寒疾,即是在生产的那个冬日里染上。

她痛恨南国宫里的一切,也包括那个方才出生的孩子。她竟不能相信那就是她的孩子。可每当那孩子对她咯咯微笑之时,她的内心便不由得软化下去。

渐渐地,萧鹤语觉得眼前的孩子也不那么讨厌。

可那个人依旧那样让她厌烦。那个男人只会为了满足他的心意,强求于她。以苏郎之命和整个中原的安危作为威胁,将她捆绑在这南国宫中,造成了她这一生的不幸。她不可能原谅他!又怎能在他的强迫之下诞下一子?!

萧鹤语觉得不甘心,随着眼前孩子越发灵动,她心中对他也有了恻隐之心。

那一季寒冬的夜晚,她常常坐在门外,只身着一件单衣,独自立于寒风之中,在无人所见之处,她用刺骨的寒来抚平内心的痛楚。世上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。

每当白无忌前来探望,她都将其拒之门外,他不敢再惹她悲伤,只好悄悄退去,宫人们以为皇后娘娘恃宠而骄,却不知此前渊源。直到一日皇后娘娘病倒在门外,太医才确诊她常日受冷寒气攻心。

此后,萧鹤语静养在宫中,她的心事无人知晓,唯一走得近的人,只有时为尚衣局的女官。可是,当年皇后宫中失火,这位尚衣局的女官也身陷其中。

“是她!一定是那女官!”白无忌面容扭曲,可见心中痛苦难耐,他揉碎了手中的书纸,回忆起这段往事,“若不是那女官从中做道,阿语不会就此而去!”

谢瑾之听到此处,平静的心中已然升起恼怒,面容上亦显露薄怒,他没有想到的是,事到如今白无忌还将罪责推脱给他人,这让他大失所望,他领起白无忌的衣襟,将他从地上提起,狠言责问之:“大长公主之祸,难道与陛下毫无干系吗?!”

“你害极了大长公主,令她身染寒疾,一路逃亡,最终客死江南!如今,还要伤及她在世唯一的女儿!”

“不!”白无忌抱住了头,“不!阿语,阿语…阿语,我爱她!我爱她!这世间只有我最爱她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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