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渊摆了摆手,道:“现在,爹不想问是谁的过错的问题,爹是问你要一个答案。”
“……”
“皇——先帝,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“……!”
一听到这个问题,商如意只感到如坠冰窟,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。
没想到,他会这样的开门见山。
但,也不该没想到,宇文渊虽然心思深沉,可这件事,事关重大,的确容不下太多的拐弯抹角,他需要一个最直接的答案,然后来排布最稳妥的准备。
可是——
就在商如意迟疑着还未开口的时候,身边的宇文晔突然道:“父亲,这件事还是暂时不谈吧。”
“不谈?”
宇文渊皱起眉头看着他,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:“怎么,连你也不知道答案吗?”
“……”
宇文晔沉默不语,却是默认了。
宇文渊也有些不敢置信,眉头拧得更紧了些:“可你应该知道,如今,天下都人想要问她要这个答案。”
“……”
“这样,谁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?”
宇文晔道:“我来。”
“……!?”
商如意心中一震,睁大眼睛看向他。
可宇文晔却是面无表情,甚至那双眼睛里也是平静无波,好像刚刚说的,只不过是一句最普通不过的话。
商如意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撞着,连她的心跳都有些失衡了。
她急忙低下头。
而宇文渊听到这两个字,也有些意外,他看着自己这个从不妄言的儿子——他说能处理,就一定能处理;可是,这又实在是一件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大事,哪怕是他,如今拥立新帝,大权在握,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可以度过这个关口。
沉默半晌,他道:“晔儿,你要知道,这件事,不是一个人开口,或者不开口,就能解决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稍有不慎,且不说你和如意的身家性命,就是赔上整个宇文家,也担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