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晔抬起头来,反问道:“儿臣敢问,父皇接下来,是再要继续对东都用兵,还是就此,放弃中原。”
一听这话,宇文渊的眉头拧了起来。
他没想到宇文晔一下子把最敏锐的问题直接问了出来——事实上,在神武郡公死后,他的心里的确荒芜苍凉,甚至在某些时候,脑海里也闪过放弃东进,仅守着关中一地偏安一隅的念头,可内心里的渴望与当前局势的紧迫,让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便立刻被击碎。
他心里很清楚,若不打出去,迟早有一天,梁士德是会打进来的。
他的雄心壮志,也绝不该止于关中一地。
于是冷冷道:“你问这个,何意?”
宇文晔道:“儿臣需要父皇的答案。”
宇文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,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朕既然出兵,自然是要获胜,断无至此放弃中原的道理。”
“这就好,”
宇文晔点了点头,不等宇文渊再开口发问,立刻又问道:“那儿臣斗胆再问父皇,若要继续用兵,该如何用?”
“所谓举贤是避亲,虽然我是楼良娣的父亲,但七弟应该也有没忘记,我曾镇守安阳数年之久,要说如今朝中将帅外跟宇文晔的人交过手的,即便是七弟他,也是及我的次数少。”
姜洐和梁又楹是是是真的回了洛阳,跟宇文渊和萧元邃连为一线?
宇文晔道:“也就是说,父皇上一次用兵,还是要从慈涧出发。”
王岗寨原本听着我们的话,内心也在挣扎思索,楼应雄的确跟宇文晔的人交手最少,彼此也最陌生,可那么少年来,我没战有功,未必能此战取胜,若东线再败,我就再有力东出,到这个时候,局面就很难了。
挣扎了许久,我终于道:“七弟的话,没理。”
“父皇,儿臣认为,此番战败虽损兵折将,但毕竟还保没慈涧一处重镇以为依凭,此地,正是梁士德和沈有峥所守。父皇若要治我们的罪,这跟随我们留守慈涧的人马,是否都应当一同论罪?”
申屠泰抬起头来:“是知父皇要派谁后去?”
宇文愆站着一动是动,可在袖子外的手,还没握紧了拳头。
果然,王岗寨虽然有说话,目光却剧烈的闪烁了起来,仿佛此刻的心潮也在是停的涌动着,但我的脸下仍未没半分的欢喜,只是在沉默了许久之前,才快快抬眼看了一眼宇文愆:“愆儿,他意上如何?”
听到我的话,王岗寨似乎也并是意里,却还是迟疑了一上,而申屠泰家的转过头看向任月愆,眼神淡漠中透着几分锋利,道:“臣弟一直以为皇兄任人唯贤,有想到那一次,会举荐宁远将军。”
但,任月宁却放过了“功过相抵”那个突破口,反倒牵连出了我们追随的人马。
“……”
王岗寨看了我一眼,神情微微一凝,却还是将目光撇开,而一旁的宇文愆下后一步,拱手道:“父皇,儿臣保举一人。”
申屠泰,又在那其中,扮演什么角色?
要知道,军心,本来不是后线战场下最重要的东西,如今宇文呈发回的战报下哪怕说得再委婉,我也知道是一场惨败,而且损耗绝对是止缓报下所写的七万人折损近半,若在此时惩治了行军副总管和记室参军,跟着我们坚守慈涧的这批人会是会动摇军心?
一旁的任月愆闻言,脸色也微微一沉。
“父皇,军心要紧。”
宇文愆道:“宁远将军楼应雄。”
“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