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落下，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，嘴角挂着嗜血的冷笑，离开了这里。
老道七孔流血，一生的实力没办法施展，他哀嚎求饶，声音却被恶魂厉鬼的惨叫掩盖。
他想要求死，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。
心里明明很清楚此刻发生了什么，却无力反抗。
绝望，不甘，些许后悔涌上心头。
如果他不执着学有所成去找主人问清楚，为何待他不公，就不会来到这个贫瘠的山里。
如果他不想着快点成长起来找到主人，也不会有今日这一场死结。
身体被领域挤压到变形，疼痛是唯一感受。
而他能做的只是等死。
皮肤崩裂，露出一道道细如发丝的血口子。
不过片刻时间，老道浑身是血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，一片片被领域挤压成一团肉泥。
而他全程都很清醒，身体爆开的那一瞬间，他看见了耀眼的红色薄雾抛洒而出。
身体变形到难以想象，血肉成糜，骨骼粉碎。
脑袋却是完好的。
老道死时难以相信，世界怎会有凌渊这种残忍至极的人。
思维一点点消失，眼前的殷红变得漆黑。
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飞了出来，脱离不成样子的肉身。
疼痛消失，只剩下轻松。
还好，那人虽然残忍，还是放过了自己的灵魂。
老道难免有些庆幸。
然而还没来得及高兴呢，耳边就听到一声砰响。
他肉身仅剩完好的脑袋爆炸了，红白相间的液体十分妖异瘆人。
与此同时，那一个个恶魂厉鬼嘶吼着扑杀而来。
她们的灵魂扭曲，模样狰狞。
每一个都露出十二万分的痛苦。
他们哀嚎着，拼了命抓住老道的灵魂抓挠撕咬。
灵魂被这些东西一点点撕碎吞噬，那种疼痛是肉身的万倍。
老道彻底后悔了，在这世间，他什么都能做，哪怕灭世都行，就不该招惹那个女道士。
如果还能重来一次，老道看见白九九，一定屁滚尿流的退避三舍。
惹不起有个嗜血师兄的她。
老道彻底消失前，第一次觉得人类讲信用是一件很不好的习惯。
就如当下，那人说要他万劫不复，他就真的万劫不复了。
死都是一种奢望。
而在墓室中，凌渊招手收回领域，老道破碎的尸体就是一滩烂泥，堆在地上让人作呕。
脑袋没有了，四肢瘫软，与身体叠加堆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