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天压下喉头的堵塞，
“他好吗？”
齐飞飞，“他现在挺好的，我们在大山里。”运动不像外边这么激烈。
秦宇底下头，“那就好。”
齐飞飞一直等秦若谷打完针，又把她抱上，把兄妹两个送回家。
临走，秦宇送出来的时候，齐飞飞留了自己的联系地址给他。
“以后有啥事儿，可以给我写信，要给你爸爸写信，我也可以转交。”
齐飞飞回到霍盛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半夜了。
她犹豫要不要敲门，大半夜起来，挺冷的。
翻墙进去？还是进自己四合院？
正合计呢！
里面传来霍盛的声音，
“大民，大民，醒醒，你去看看，是不是齐飞飞回来了？大民！大民！”
大民妈穿衣服出来了。
“霍盛，我去看看。”
齐飞飞进来，霍盛坐在床上等着她。
“咋这么晚回来？遇到啥事了？”
齐飞飞，“没啥事儿？去的地方有点儿远。”
大民妈递个扫帚给齐飞飞扫鞋上的雪，
“吃饭没？我给你热点饭去。”
齐飞飞扫了扫鞋上残留的雪，
“不用了，我吃过了，你回屋休息吧。挺冷的。”
齐飞飞进了霍盛的屋。
“这么晚，你还没睡觉？”
霍盛，“我知道你会回来的。”
齐飞飞，“你躺着等也一样，不冷吗？”
我又不是非得进院不可。
霍盛看着她笑。他不好意思说，他就想等她回来。不敢躺下，怕睡着了。
齐飞飞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。
“要不，你跟我回去吧？”
呆在四合院里，起码不会再受寒。熬过一冬一春，春风透骨，也是发病的季节。
霍盛……
可他不能凭空从这个世界消失。
他要住机械厂，就需要有人去伺候他。
齐飞飞又不是他媳妇儿，不方便孤男寡女住一起。
不像这里，就大民和大民妈知道。
到了机械厂，不出一天全厂子都知道了。
心底深处却叫嚣着，跟她去，跟她去，跟她去……
如果齐飞飞是个普通女人 哪怕是第一天相亲，他也可以无耻的说，我活着你好好照顾我，等我死了，我的东西都给你。
他现在这样，面对齐飞飞，他什么也说不出口。
齐飞飞看着他，“你担心我的名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