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吃过了。”
把大棉袄脱了,也上了她们的炕。
把腿伸朱丽的被窝里,双手压在腿下捂着。
朱丽捧着齐飞飞的脸揉着。
“这都寒冬腊月了,你咋还往外跑,瞅瞅这脸冻的,木了吧?”
齐飞飞仰脸任她搓揉,看着她笑。
“你们刚刚唠啥了?那么起劲儿,接着唠。”
刘玉梅,八卦还得看我的。
“啊,就是跟你比挑土那个,还记得吧?叫陈钟的。”
齐飞飞点头,那么精彩的事儿,一辈子也忘不了啊!
刘玉梅也爬起来,裹着被子唠。
“她妹妹不是跟我们一个宿舍的嘛!
前段时间她说他哥要定亲了。
陈钟天天喜气洋洋的,干活都浑身是劲儿。
可就我们回来前几天,他回了一次靠山大队,回来就蔫头耷脑的了。
脾气大的很,还跟人打架,都见血了。”
刘玉梅声情并茂的,还用手比划,那个位置打坏了。
“就这,这,都是血,棉袄上也是血。
可吓人了,跟个牤牛一样!
啧啧啧!”
压低声音,“后来听她妹妹骂骂咧咧的说落他。
他就是个死心眼儿,一心要娶姚淑勤,两个人孬了好,好了孬的,都好几遭了。
本来说定准了年前定亲的。这不知道咋了,姚淑勤悄摸的跑她哥部队去了。
姚淑勤她妈那意思,姚淑勤要嫁当兵的,随军了。
陈钟这不就发疯了!”
刘玉梅撇撇嘴,“你说,是不是王斌可以摆脱这个麻烦,安安心心当老师了?”
齐飞飞也感慨,“这都赶上一出大戏了!”
咋到哪里都有,死乞白赖钻牛角尖的人呢!?
这世间的男女千千万,找不到一样的,还找不到更好的?
朱丽也表示不理解,
“那姚淑勤有那么好吗?在工地的时候,那一出出的,大家都看着呢,一看就不能真心跟他过。
我看她走了是好事儿。”
林鸽侧躺着,手薅这个被头,
“我看也是,那姚淑勤心高着呢!”
齐飞飞换了话题,说点儿正经事儿。
“你们打算啥时候回城里啊?”
朱丽,“这几天把衣服被子都洗洗,收拾好就回去了。”
刘玉梅,“齐飞飞,你能帮忙弄点肉不?啥肉都行,我就想给我妈弄点儿。
过年了,让她吃顿好的。
我给钱,这个不能白要你的。”
齐飞飞问朱丽和林鸽,
“你俩要吗?”
朱丽,“我不要了,我带干蘑菇回去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