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几何时,师父待他真心难确,哪怕自己实力强悍,却又顾及他所有的感受。
为他寻来各种法器,那把吸人血的椅子,最初是为了治疗他因为强行修道而导致的经脉受损。
因为恢复的快,又不耽误他修道,最开始的时候,他使用的很得心。
后来无意中发现,法器被使用后,要吸人血,他内心像爬了几万只虫子似得,整日被啃噬。
那种煎熬,日日折磨他。
忽然一日,偶得一位师伯点拨。
说这样下去,会毁了他的道心。
于是,他毅然决定将此事公布于众。
师父被万夫所指,到最后行为发癫发狂。
原本停滞不前的修为,在法器的帮助下,火速提升。
最后强行飞升,却没能抵过雷劫。
想到以往的种种,玄机只觉得自己当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。
或许只有在尘世走一遭,才能想明白,万事有万法。
当时的师父那般信任自己,自己明明可以用更多的时间去感化。
而自己却选择了最极端,也最伤人的一种方式。
秦埘越说的没错,他欠师父的。
哪怕安柠只是曾经心头之人的一部分,那也是因为他才如此的。
这边,安柠虽然躺在火炕上,但因为心中有事,迟迟睡不着。
睁着大眼睛,望着房顶,耳边却一直在听着房门的动静。
忽然,门被打开,安柠‘蹭’的坐起身,盯盯的望着内室的门。
一会儿,秦埘越走来。
站在内室门口,一眼就扫到火炕上的妻子。
“就知道你没睡!看看,我给你带了什么?”
刚才回来的时候,秦埘越去了趟光明观的后厨,将早就吩咐好后厨做的夜宵端来。
看见有吃的,先前的担忧都少了些许。
安柠忙将身上被褥拢了拢。
秦埘越走到一旁,取来炕桌放在火炕上。
看到托盘里的夜宵,安柠笑的眼睛都眯缝着。
“你特意吩咐厨房做的?”
有道她喜欢吃的肉菜,虽然光明观的师傅做菜味道不如山下饭店的大厨,但味道也是极好的。
“对呀,晓得你爱吃肉,不过晚上了,咱们少吃点!”
随后,秦埘越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。
“呀,白酒?”
“嗯,喝点。”
这几日,他思想总是紧绷着,虽然在妻子的安抚下,他能入睡,可时常做梦。
所以今晚,喝点酒,或许能好一些。
毕竟这两天还有硬仗要打,身体不能耗费太多。
秦埘越打开瓶盖,随后就是一大口。
辛辣的感觉烧过喉咙,直接往胃里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