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就是克太郎的球了。
今天采的这些球有一股奇怪的药味,白的金的都挺好闻的,但那个七彩的有点难闻,还有点冲头。
不过这些反正怀榆也没打算吃,所以就又都填进了坛子里。
再看克太郎,它仍是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,这会儿两只前爪捧着一朵槐花正在细细咀嚼,嘴巴一动一动,触角一颤一颤,格外懂事。
怀榆看着都有点儿不忍心了。
“歇一会儿吧太郎,你真的不累吗?”
她把克太郎抱进了窝里,想了想,又给它装了一盆槐花,然后才轻轻点了点它的触角。
“想吃就吃,不想吃就休息吧。你们屎壳郎有没有腮帮子啊?不然再这么不停歇的嚼,我都怕你腮帮子……唉!”
她叹口气,实在拿这个乖巧的太郎没有办法。
等回到屋里看看那个已经接近八成满的玻璃坛子,怀榆又开始琢磨了——
克太郎真的勤奋过了头啊!
这才两天不到就攒了这么多球,回头难不成还得盖间屋子来专门储存吗?
这个东西除了做肥料还有什么用啊?
她想到这里,枣子叔热情的脸又出现在脑海,怀榆痛苦的一闭眼,发誓自己是个有良心的人,绝不挣太郎这个钱!
她伸了伸胳膊,感觉这会儿两只手又更沉甸甸了。
但谁让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呢!
这山上这么好的东西如果被糟蹋了,唐老板听到都要打人的。
怀榆咬咬牙,又在地上铺了崭新的塑料袋,然后把篓子里被压的沉甸甸的槐花都倒出来。
篓子是被压得真的很实在,倾斜时竟然一时没倒下来。
她用手扒拉一下,槐花才迅速洒落下来。
然而没倒两下,里头又是压的实实的一层,于是她还得伸手扒拉两下。
酸涩的胳膊越发沉重了,等到一整个篓子的槐花全部倒在地上,垫地的塑料袋已经铺出了半间屋子,上头白生生的槐花堆了个小山包。
怀榆瞪大眼睛。
她又拎起背篓看了看——
大小还是那么个大小,它怎么那么能装啊?
但这会儿也顾不上许多,就是快速用手扒拉着挑剪里头的碎枝碎叶,然后用大塑料袋一装一裹,直接带到稗树下,就着那个水球清洗。
不得不说,沾了水的槐花真重啊。
但槐花想要保存的好,也不能全靠如今这春天的日光晾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