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绵延着的不计其数的红色丝线,是毛细血管,这个是静脉,这是眼球。”在这奇妙的秘密花园里,包裹着一么恐怖的定时炸弹。
三天前的下午,夏云舒莫名昏厥,傅昱凡急忙找了大夫检查。
半小时后,大夫将检查报告交给了她,这已经是三天内第二次拍光片了,每一次都是在夏云舒沉睡的状态下进行的,以至她一无所知。
那肿瘤生在眼球和大脑之间,最危险也最不可思议的定位上。
傅昱凡让对方调兵遣将,倒是来了一群年高德劭的专家之流,众人对这案例束手无策,商讨的结果是静观其变。
用大夫的话来说:“肿瘤每时每刻在发生变化,初期性状不明显,属于隐性,是最不可琢磨的,中晚期反而不那么棘手。”
“我现在强行要求你们处理,可以吗?”
“我们并没有人敢下手,这是在挑战不可能。”大夫从专业角度分析一切,傅昱凡这才明白,这是病魔最恐怖的安排。
夏云舒已经是命悬一线。
那些未做的事,他希望循序渐进,这个秘密,至少让她最后一个知道。
但她更清楚,瞒天过海难上加难。
“先保守治疗,用药物最稳妥,当然,您也可以转院去别处看看,毕竟强中更有强中手。”大夫如是说。
傅昱凡并不敢在这风口浪尖带她离开。
他心急如焚。
偏巧这个时间,傅铮不断的将总公司内部的矛盾与危机说给。
目前的总公司已是外强中干,看似无坚不摧,实则一触即溃。
辞职信满天飞,有被解雇的,也有被优化掉的,傅昱凡在医院寸步不离照顾夏云舒,但公司却迎来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黑色裂变。
那些从业七年多元老级别的董事会成员接到了密谈的指令,大家惴惴不安,但也只能陆续进入总裁办公室。
有人进入,发觉傅铮面朝外看着苍穹,就好像年少的孩子透过玻璃在寻找飞机或其余什么东西,推门声中断了她的思绪,傅铮飒然回头,看向来人。
“坐。”她调整座位,让秘书上莫顿红茶。
来人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,他已褪去了青年的英姿勃发,看上去干练沉稳。
“也就不坐了吧,你还有什么花招都使出来,我倒想要看看你这三十六计。”
最近,傅铮不断裁员。
傅昱凡人不在的时候,她争分夺秒在进行这一切,美其名曰“优化”。
但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。
“梁远明你什么意思?”傅铮抖擞精神,做好了和对方斗智斗勇的准备,“这是高层的决定,你必须离开。”
“高层?”那叫梁远明的男人冷嘲热讽,“高层是谁?就是你这老妖婆一个人垄断吗?你算什么总裁,傅总呢?我要见一见他,我要问问他这傅氏集团到底是谁说了算。”
“见他,”傅铮嘴角抽搐了一下,反而更镇定了,“你不感觉你现在看上去像一个跳梁小丑吗?在你给优化之前你大约没机会见到他了,等你离开,我将另起炉灶,你纵然是见到他也无力回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