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对我，又何尝不是残忍呢。”
“我想听听二小姐的故事。”
白欣乔很聪明，她当然能够猜得出来祝瑞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看你是觉得，这跟你要查的事有关吧。”
“那白二小姐愿意说吗？”
“说说又不掉块肉，正好我无聊，你想听，我就说给你听呗。”
祝瑞颖看着她这个态度，隐约觉得，昨日不是她不想出来见她们，而是有什么人，阻止了她。
“我的故事，比较俗气，也有几分悲惨吧，我是个庶女，但没受过什么苦，我招父亲疼爱，因为他，我的人生还算是顺风顺水，可是，我的母亲就不是了，她就是个妾室，愚笨，胆小，被白夫人欺负的奄奄一息，我自己过得好了，我就小的时候，跟着她受过几天苦，对她也有点感情，就想护住她，可是没护住，她被白夫人给折磨死了，那之后，我就没有娘了，但我还有个妹妹，不是亲姐妹，胜似亲姐妹，自小与我一同长大，但是呢，有一天我一个没看住，她就被我那个，表面小白兔，背后有怪癖，爱折磨人的姐姐，给弄死了，然后，除了那个爹，我就再也没什么亲人了，你说，我恨不恨她们？”
祝瑞颖轻声问：“如此，还算是顺风顺水吗？”
“算啊，怎么不算？荣华富贵的日子我每一天都在享受，那个坐在堂上的母亲，和那个姐姐，因为我爹的缘故，根本就不敢拿我怎么样，你说，我活得如此自在，怎么不算顺风顺水呢？”
祝瑞颖看着白欣乔，她的脸上一如既往，没有出现什么太过强烈的情绪起伏。
她讲那个故事的时候，尽量的轻描淡写，但是祝瑞颖感觉到，那两个人，对她真的很重要，她也终于明白，白欣乔脸上的神色，并非淡然，而是麻木。
“不算，”祝瑞颖轻声说，“这个故事，与那个采花贼是不是有关系啊？”
“死的那个妹妹，是他的亲妹妹。”
“所以他是在为这个妹妹报仇了？”
“可以……这么说吧。”
祝瑞颖知道，那个采花贼并不是什么好人。
白欣乔目前能够对她知无不言，就代表，她并不是想保住那个贼，她也还可以继续问下去。
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“不是一个好人，”白欣乔笑了一下，“你觉得，以这种方式报复的人，会是什么好人呢？他啊，就是一个色鬼。”
“他……”
祝瑞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下去了，还是白欣乔先说了。
“他与他妹妹感情很好，那是他唯一的亲人，不过，他或许天生就是个败类吧，小雨之前经历了很多，在我没有看到的情况下，被好多人欺负，那个贼之前也是落魄的，他见证了小雨所有被人欺负的时候，暗暗发誓以后要帮妹妹报复这些人，后来小雨死了，他就决定，要让所有欺负过小雨的人都付出代价，我说，你冷静点，有些人罪不至死，不要冲动，小雨一定不想看到你冲动，他却说，他说报复，但并没有想要那些人的命。”
“他用这样的方式，只是想要以为小雨报仇的名头，满足自己的私欲？”
“对啊，我说过，他那个人啊，是个色鬼，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那档子事儿，败类一个，如果不是因为小雨，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他。”
“可是，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