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意思?咱们要一直窝在这永乐城?”新兵激动的站起身,大声质问。
老黑嗤笑摇头:“新兵蛋子!没上过战场就是莽!”
“哼!”
“等着吧!现在咱们已经休整了7天,马上要到11月中旬,就是硬着头皮估计也得打银州!”老黑猜测道。
“那刚刚为何还骗我说打不了银州?”新兵不服气道。
老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,大骂道:“刘二!赶紧滚去训练,他娘的!枪都端不稳还想打银州?上了战场也是给老子招祸!”
新兵讪讪,捂着屁股朝训练场跑去。心中暗下决心:你少小看人,老子展旗卫的名声自己闯,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以老兵的语气教训我?
山顶一处阁楼。
杨炯接过毛罡递过来的水盆,摆摆手示意他离开。
“大人……!”
“走吧,我没事!”杨炯赶走毛罡,一个人走进了屋子。
毛罡喟然一叹,守在门口一言不发。
杨炯将水盆放在床榻前,用手试了试水温,重新加了点热水。打湿巾帕后,熟练的给潘简若擦洗身子,随后小心翼翼的给她换药。
这七天杨炯每天都重复着这种动作,可每次看到潘简若那后背深入肌理的伤口就心疼得要命。两处刀伤入肉现骨,一处刺砍深达2寸,触目惊心。
杨炯在援军赶到时,第一时间就帮助潘简若止血清疮,酒精、青霉素、桑皮线他带来的东西能用的全用上了。即便如此,潘简若依旧是昏迷不醒。
前三天的高烧把杨炯吓的六神无主,他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助,看着床上那如同熟睡的潘简若,杨炯长叹一声,坐在她面前像往常一样说起话来。
“简若,我来与你说说话。你累了,想休息,那便不必回应我,只需静静听着就好。
这些日子,我满心悔恨。懊悔我那时为何非要与你斗气。倘若我能与你多说上几句,告诉你我的去向,或许你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模样。
我杨炯自认命好,能遇到你这般知情重恩的女子,可又觉得自己的福气似乎没那么深厚。你性子急,说去杀叶悖麻,竟连个招呼都不打,就毅然决然地去了。现在落得这般模样,着实让我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