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小子!他是西夏仅存的异姓王,岂会是庸碌之辈。” 马一浮神色淡然,似胸有成竹。
参将见马一浮镇定自若,不禁问道:“大帅可是已有应对之策?”
马一浮遥望洪德寨,嘴角泛起一丝笑意,道:“洪德寨位于横山余脉,城中房屋多为木质,他既想凭借粮草之厚来拖延我军进攻灵州的脚步,那不知十万火箭‘犁地’,他能否承受?”
参将眼前一亮,继而谄媚道:“大帅英明!此战过后,国公之勋非大帅莫属!”
“哈哈哈!少拍马屁!快去准备火箭!” 马一浮笑骂道。
参将不敢怠慢,急忙转身去后军收拢火箭。
讹庞且战且退,不时下达看似愚蠢的命令,以人命为饵,引得大华前军紧追不舍。
他眼见野利遇乞正指挥十万先锋进入洪德寨,讹庞牙关一咬,带着诱兵拼死抵抗,竟似要与敌军同归于尽,同那英勇无畏的死士一般无二。
“兄弟们!以死御敌者,家中妻小废奴籍!” 讹庞振臂高呼。
诱兵们一听此言,心中明白将军这是要他们舍生取义,将军都不惧生死,自己又有何惧?当下,一万后军三轮箭雨齐发,射光身上箭矢后,怒吼着朝大华追兵冲去。
讹庞身在后军,见前军已与大华兵短兵相接,二话不说,调转马头,在自己亲兵的护卫下朝洪德寨奔去。
他深知,绝不能让诱兵知晓自己是诱饵,这让他想起了兴庆府的一位伶人表演,那伶人演技精湛,所扮之人栩栩如生,真假难辨。他曾好奇询问,方得知其中奥秘:“戏之形骸,假也;戏之意蕴,真矣。意之所至,躯为之动,所演之态,皆发本心之真,观者常迷,莫能识其真假。”
讹庞回头望了一眼与大华追兵混战在一起的诱兵,狠狠一夹马腹,冲进了洪德寨。
马一浮见西夏一万兵阻滞了自己的追击步伐,怒吼道:“变阵冲锋!”
领军卫得令,两万骑兵如汹涌波涛般一拥而上,其余诸军则从侧向冲锋,气势如虹,直抵洪德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