讹庞见其否认,疑惑道:“还请大帅明示。”
野利遇乞不再卖关子,手指身后地图道:“我军即刻西进,佯装驰援啅啰,一路马不停蹄,中途转道疾驰大华秦州。秦州位于渭河上游,我军若能攻克秦州,征调秦州大小船只,顺流而下,便可直抵长安。”
“大帅!这……”
“可是觉得太过冒险?” 野利遇乞问道。
讹庞苦笑道:“大帅,想让潘仲询相信我军驰援啅啰,恐非易事。”
“哈哈哈!小子,他信与不信,无关紧要。你要明白,我军一撤,潘仲询定会率先进驻环州。环州地势险要,进可攻灵州,退可保大华不失,他岂会舍弃?
此刻大华五州兵力皆聚于庆州一线。起初我未攻秦州,全因秦州距离遥远,如今有了驰援啅啰的借口,正好向秦州靠拢,真乃天助我也!” 野利遇乞言罢,不禁纵声长笑。
讹庞听完野利遇乞的剖析,豁然开朗,由衷赞道:“大帅英明!”
野利遇乞轻拍他肩膀,笑道:“小子,莫要拍马屁! 你即刻组织军队向啅啰进发,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,切记不可同第三个人言说。咱们给大华来个假援啅啰,真伐秦州!”
“遵命!” 讹庞毫不拖沓,高声领命而去。
庆州中军大营。
潘简若掀开帐帘,朗声道:“禀报大帅!野利遇乞大军北返西进,看似是驰援啅啰军司!”
潘仲询微微颔首,当即下令:“依原定计划,全军北进环州,前置大营!”
“遵命!” 众将齐声领命而去。
俄顷,营帐外喧闹嘈杂之声渐起,显然是全军已然拔营。
潘仲询见自己女儿仍立在营帐未动,问道:“有事?”
潘简若点头,长叹一声:“爹,长安送来的消息您可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