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炯嗤笑一声,拉着阿耶朗手臂,凑近低声道:“兄弟可知我与南仙是什么关系?”
“啥关系?” 阿耶朗一脸懵懂,眼中满是疑惑。
“嘿!” 杨炯恨铁不成钢,轻拍他脑袋,“你在辽国可有娶亲?可曾见过南仙公主对旁的男人这般亲厚以待?”
“啥意思?” 阿耶朗愈发迷糊,挠着头追问。
杨炯气得直跺脚,暗忖这阿耶朗怎如此憨直,无奈只得循循善诱:“我与南仙在大华之时,便常常把酒言欢,离辽之际,她亲至十里亭送行,此番更是不远千里,赶来救我性命,你且说说,我俩这关系,寻常否?”
阿耶朗一拍大腿,恍然大悟:“噢!原来你和公主也是兄弟呐!”
“噗……!阿耶朗兄弟,你真没娶妻?”杨炯刚入口的水被他这话揶得全都喷了出去,知道他憨直,没想到这么憨。
阿耶朗皱着眉,挠挠头道:“娶妻作甚?那些个女人,总爱嘲笑俺痴傻,唯有公主,从不轻慢俺,还常给俺吃食,她们怎能与公主相比?”
“哦?如此说来,你是钟情于公主咯?”杨炯目光一闪,打趣道。
“钟情?啥是钟情?” 阿耶朗又是一脸茫然,满是不解。
杨炯一时语塞,斟酌片刻,方道:“呃……这么说吧,你可想娶公主为妻?”
阿耶朗脑袋摇得似拨浪鼓,果断道:“公主乃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,俺不过一奴仆,怎敢有这般念想。”
“我问的不是敢不敢,是你想不想!” 杨炯强调道。
“不想!” 阿耶朗答得干脆利落。
“为何?” 杨炯大感诧异,追问道。
阿耶朗左顾右盼,见无人近前,才凑近压低声音道:“杨兄弟有所不知,公主一旦动怒,那可吓人得紧呐!杀人之时,眼皮都不眨一下,俺可不敢招惹。”
杨炯闻言,心下暗叹,阿耶朗这般憨直性子,或许是天生如此,但更多却是遭人冷眼、受尽嘲讽,长久以往,才显得这般 “痴傻”。所幸有耶律南仙收留,于他而言,怕早已将公主视作至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