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想清楚了?你引爆轰天雷后,唯一生路便是冲进城门,躲进城后的瓮洞之中,前后不过三息,稍有差池,便将殒命当场!”潘简若提醒道。
“哈哈!将军,咱老毛不是莽撞之人,您就瞧好吧!”
潘简若见斥候已驱三十余只牛羊赶来,深知事不宜迟,也不再劝,下令道:“毛瑞,速速乔装,看好那牧羊人,万勿有失!”
“遵命!”
毛瑞高声应诺,快步朝山下而去。
“尹继伦,你率两千狻猊营,迂回到盐州东北山梁,一闻轰天雷爆炸之声,即刻垂索下山,入城之后,不必理会其他,只管四处纵火制造混乱,阻敌后续支援。至多半炷香,我军便可悉数入城!”潘简若郑重道。
尹继伦不敢懈怠,领命疾去。
潘简若亲领三千先锋兵,趁夜色悄然潜至盐州城外山梁附近,目光紧紧锁定毛瑞与牧羊人。
毛瑞压低党项毡帽,向身旁战战兢兢的牧羊人低声道:“银钱已付与你,老子与你同行,你怕什么?”
“将军呀!我岂能不怕?此等险事,我八辈子也难遇一回!”牧羊人无奈叹道。
“凡事皆有初次!瞧你这模样,似是大华与党项的混血?”
“嗯!”
“看你二十几岁便为牧羊人,日子想来不易?”
牧羊人闻言沉默,只默默挥动了几下鞭子。
毛瑞也不啰嗦,直言道:“帮老子攻克盐州,日后盐州附近牧羊生意尽归你做!咱大华不以血统论人,只要忠心报国,下半辈子保你衣食无忧!”
“这……”牧羊人满脸纠结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