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澈静静听完,疑惑道:“那梁非凡为何要这般做?他的任务不就是尽快筹措到足量的船只吗?隐瞒对他有啥好处?”
“你这可问到关键处了。余大娘的船行是登州扶持的,梁非凡帮着打压其他船行,倒也说得过去,可他的所作所为,显然超出打压的范畴。
万宝路的恒通船行已然竭尽所能,一个由本地宗族士绅凑拢起来的船行,本就是四大行里最弱的。一次拿出近半数的船只,梁非凡岂会不知?既知晓还这般逼迫,显然是要将他们往绝路上逼。
那李明辉的展波商行,怎就那般凑巧?两次筹船都被他错过,明摆着是他得了消息,掐着时机出海。
最后就是这王修。他显然也没说实话,这点梁非凡想必也清楚,我料想他另有一半大船就在不远处的外海游荡,不然梁非凡明知他没船,怎还如此逼迫。” 杨炯耐心地解释。
李澈闻言,沉思良久,继而提议道:“那咱们该去擒住梁非凡和余大娘呀!拷打一番,不信他们不吐露实情。”
杨炯好笑地拍了她一下,笑骂道:“傻丫头!咱们主要的事儿是凑船,如今四家船行,哪家还有船?”
“呃,李明辉肯定没船。余大娘或许还有,万宝路的恒通船行就剩码头停靠的那半数小船,最有可能有大船的,便是这第二大船行,王修的春帆船行。” 李澈眼眸一亮,激动说道。
“对喽!所以说,梁非凡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打压春帆和恒通,至少帮咱们确定一点,那就是王修有船。
而咱们现下便是要寻机潜入他府中,晓以利害也好,威逼利诱也罢,总归是要他的船。” 杨炯眼眸一冷,寒声说道。
李澈闻言,眼眸锃亮,坏笑着用手肘捅了捅杨炯。杨炯心领神会,同样回她一个坏笑。
两人相视眨眨眼,一切尽在不言中,这干坏事的二人组,再度出发。
李澈瞅见一家丁外出,眼疾手快,几步上前,悄无声息地一个手刀下去,将那厮砍晕。杨炯紧跟其后,扶住这家丁,不时调侃几句,将他拖至无人处。
不多时,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丁,引着一个丰神俊逸的小道姑,大摇大摆地进了王修府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