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。”文蔚低声应了一句,随后趁着众人不注意,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信封,悄悄地塞进了陈天琪的手里,然后转身走向大奔,打开车门,缓缓上车。
陈天琪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信封,却没有立刻打开去看,只是呆呆地望着那辆大奔,眼神之中满是不舍与眷恋。
文父和她后妈也相继上车之后,司机发动了汽车,汽车缓缓启动,缓缓驶出别墅区。
陈天琪站在原地,没有开车跟上去,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,默默地凝视着汽车渐行渐远,直至那辆车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。许久之后,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,缓缓回到车上,打开了文蔚给他的信封。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信封里装的并非信件,而是一幅画,一幅用细腻笔触勾勒出他俩模样的素描画。陈天琪的目光落在画中的两人身上,他的嘴角开始微微颤抖起来,眼眶也渐渐湿润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几欲夺眶而出。
放下手中那幅文蔚留下的饱含深情的画作,陈天琪的眉头微微蹙起,心中的烦闷好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,一波又一波地向他涌来。他下意识地抬起左手,那只精致的手表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烁着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光泽。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表盘之上,与此同时,手表的雷达功能悄然启动,一道扫描的光线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。然而,周围并没有那两个平日里如影随形的监视者。陈天琪用力地紧咬着下唇,脸上泛起一丝不甘与懊恼交织的神情,暗暗地攥紧了拳头,心里不停地犯着嘀咕:“汤姆他们究竟跑到哪里去了?难不成是生病了?”
陈天琪只觉得心中憋闷至极,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,他很想立刻找出这两人,与他们大打一架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将自己内心深处那种难以言表、错综复杂的失落感驱散开来。
而在城市的某个偏僻角落的小饭店里,汤姆和扎克正相对而坐。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,以及一个个冒着白沫的啤酒杯。扎克满脸馋相,伸出筷子夹起一大块肉,毫不犹豫地囫囵塞进嘴里,腮帮子瞬间鼓得像只贪吃的仓鼠,含糊不清地嘟囔道:“汤姆,我们不用盯着那个家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