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在厂里干了好些年,白英对于制盐的工序再清楚不过,她现在做的也不过是把制盐厂提前了几年而已。
“刘支书,您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?”白英问。
这个生意要是确定下来,肯定比卖海鲜长久稳定多了!
乔小玲和任会计还觉得是抢了她赖以为生的营生,其实不过是给她了一个继续搞事业的助力罢了。
刘支书沉吟道:“这个我也说了不算,毕竟盐是战略物资,是国家必须要掐在手里的,不能咱们自己说搞就搞。这样吧,我先报到公社上去,看看领导同意不,同意咱们就搞一下。”
对于刘支书这个回答,白英并不觉得意外。
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,盐企都是国家垄断企业,不允许私营企业生产。
刘支书要真是立马答应下来,她反而觉得刘支书想让她吃牢饭呢。
“好,那我就等刘支书你的好消息了。”
白英也没有继续缠着刘支书,简单说了几句就告辞离开。
骑上自行车返回农场。
白英还是挺高兴的。
把这事儿跟刘支书一说,就相当于成了一半。
不光是公社现在没有制盐厂,就连县里也没有,这事儿真要弄成了对领导们来说也是个亮眼的政绩,这事儿白英有十足的把握能成,就是得先等等……
刚到农场门口,白英还没等进去,就正好撞上赵大勇开车过来。
“白姐!”
赵大勇下车,气喘吁吁地朝白英跑过来,瞧着神情很是急迫的样子,“我才知道姓杨的那瘪犊子把你的海鲜生意给抢了!咱们咋办啊?”
白英看了眼门口还在站岗的民兵,其中好几个都是丁振国的人,正偷摸观察着这边,想要打探消息。
“走,我们回去说。”
白英给赵大勇一个眼神儿示意,带着他去到了沈傲住的牛棚。
屋内,沈傲也在。
三人把门一关,开始了密谈。
“我打探清楚了!”
赵大勇怒气冲冲道:“白姐的海鲜生意都是姓杨的从中作梗,他去找我们团长说,我跟农场谈的海鲜定价不合理,采购价格太贵了,肯定是我中饱私囊。害得我还被团长呲了一顿,让我写检讨,天地良心啊,我真的一分钱的回扣都没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