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越凑过身来,低声道:“水镜先生,那个将军,到底是谁?难道你说皆是他的罪责,曹丞相就信了?”
“有那么好糊弄么……”
水镜先生泰然自若,成竹在胸:“如果他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,他自然会信,因为此人有这个实力!”
“而且此人之死,也是他毕生所愿!”
“另外!”
水镜淡淡一笑:“十几日前,我已经作书给许都的司马懿,劝说他携世子曹丕前来赤壁,与顾泽争锋!”
“只要顾泽一死,司马懿到了赤壁,必能一举夺魁!”
说到这里,水镜先生环顾一周,最后目光落在庞德公的身上:“庞统以为出卖了咱们,就能够居功升迁,位居榜首了么?”
“到时候司马懿代顾泽为首席军师,庞统会四大皆空!”
“而我们还可以凭借放空粮草资助前线的功劳,再受褒奖!”
庞德公愣了愣,恨恨的说道:“该!这样的畜生,就该有这样的下场!”
黄承彦虽然双目已经瞎了,但脸上还是洋溢出崇敬之意,听得目瞪口呆,哈喇子流了一滩。
等到水镜先生说完之后,不由的挑起大拇指,肃然起敬:“高!实在是高!”
蒯越也一脸的兴奋:“先生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!没想到稍加运作,可以令荆州的仇敌授首,叛我荆州的人也无功而终!”
庞德公哈哈大笑:“那是自然!”
“卧龙凤雏,皆是出自他的教导,又怎么能跳的脱他的掌心?”
“凤雏委实优异,只是他忘了,猫在传授老虎捕猎之技的时候,那压箱底的上树绝技,还是留而不传的!”
蒯越又再问道:“先生,那个将军,到底是谁?”
“他满身的杀气,一脸的沧桑,似乎不是我荆州人士。”
“但显然又已经在我荆州潜藏多年……”
水镜先生故作高深的一笑:“异度不必细问,早晚有你直到的那一天!”
“如今只管安坐看戏,坐山观虎斗便是了!”
……
山峦深谷之中,赤壁通往襄阳的羊肠小路上。
一个银盔银甲的魁梧身影,骑在照夜玉狮子马上,禹禹独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