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忙不迭地应了一声,其中一人捡起来帕子就要塞到宋半夏的嘴巴里。
“不,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……唔……唔唔!”
年世兰满意的看着,扭头和齐月宾打了个招呼就走了。说实在,齐月宾也没想到,年世兰竟然会这样做,不过与她也没什么关系,在太阳底下暖和透了身子,也走了。
“侧福晋这招真是厉害,这下看她还长不长记性。”吉祥痛快的说着,宋半夏经常嘲讽齐月宾身子虚弱,这么多年都不怀孕,是不下蛋的鸡,好些污言秽语差点没把她气哭。如今看到她是这样的下场,只觉得心里格外舒服,“这下得罪了侧福晋,有的是苦吃了。”
齐月宾听着她叽叽喳喳的维护自己,也没有阻拦。这么多年,吉祥跟在自己身边,一直憋屈着,如今就让她痛快的说几句话。
夜里,万籁俱寂,齐月宾坐在书桌前,手中捧着一本医书,目光专注地在书页上徘徊。烛火轻轻摇曳,豆大的火苗不时跳动一下,发出轻微的“啪嗒”声响。
“格格,今晚王爷去的芍容阁!”吉祥欢快的进了屋子,不过看到齐月宾还在认真的看书,声音越压越低,“宋格格晚上的时候才被放回去,嘴巴都肿得不能见人,一直在哭,估计明天富察格格就要过来诉苦了。”
齐月宾的目光依旧没有从医书上移开,只是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淡淡的的弧度,“这不是挺好的?”
吉祥见她如此反应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的烛台边,拿起火折子,重新点燃了一根崭新的蜡烛,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齐月宾的身侧,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,唯有那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。
等吉祥退出去后,齐月宾放下医书,看着自己的影子神色莫测。母亲信中还提到,这次过来还有一事,是想找到伍家一个少爷。当年伍家死的死伤的伤,留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不知所踪,这次进京就是听说有人曾在京城见过他。
伍家……齐月宾记得母亲说的这个人,比她大三岁,当时两家还有意结为亲家,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
“啪嗒”,烛火发出声响,齐月宾的思绪被唤回,也不再胡思乱想,就躺床上准备入睡。明个给宜修请安,估计年世兰也要过去了吧,那可是一桩好戏要上演。
虽然昨晚睡得晚,但是齐月宾第二天一大早就醒过来,只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。吉祥帮她整理衣服的时候还提议,等从宜修那儿回来了叫来府医看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