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依稀的记忆中,曾有人深深地叹息:“国之不存,家何以安?”
她又是如何回应的呢?
哦,对!
当时她说:“那就以木为剑,以旗为号,为自己创造出一片崭新的天地。”
这些回忆,像是一幅幅细腻的画卷,在她的心海中慢慢铺展开来,每一笔都承载着她的过往,那些遥远的、仿佛上辈子的过去。
“掌柜的?掌柜的?”
如意轻声唤道,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谢长宁微微地应了一声“嗯”,仿佛从梦境中慢慢苏醒,她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朦胧的睡意。
如意迅速说道:“刚刚莫一来了,留下了一个人在院子里,然后就悄然离去了。”
谢长宁听后,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,笑容在萦绕的水汽中若隐若现,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。
随后,她从水中起身,水珠从她的肌肤上滑落,犹如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。
如意急忙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巾,轻柔而细致地为她擦拭着身上的水珠,生怕碰伤到她娇嫩的肌肤。
接着,她又拿起一旁整齐叠放的长裙,细心的为谢长宁穿上。
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后,谢长宁走出,去查看沈寻白送来的人。
那位男子,约莫四十有余,身上的伤痕令人触目惊心,新旧交错。脸庞被斑驳的血污所覆盖,几乎让人无法辨认其原貌。
他的身形瘦削,宛如被岁月无情地抽干了所有的生机,无力地瘫坐在那里,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而艰难。
沈寻白的手法确实狠辣,此人进气多出气少,仅存的那一丝气息,仿佛随时都会断绝。
谢长宁看着眼前这位男子,不禁轻叹一声,揉着太阳穴,无奈道:“这哪里是送人,简直是送来一具将死的躯体。”
此刻,三娘走进屋来,谢长宁随口问道:“萧宴已经走了?”
三娘闻言一惊,没想到掌柜竟然如此直截了当,声音都不由得颤抖:“掌柜的,您...您认识他?”
谢长宁微微皱眉,满脸不解:“怎么了?”
三娘急切地说道:“那您就这样打发了他?”
那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,未来的九五之尊,她刚才与他交谈几句,心中都充满了忐忑,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,便会惹来大祸。
谢长宁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,纳闷地说道:“不过一个太子罢了,你怕他作甚?”
三娘听了这话,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是愣愣地看着谢长宁,心里暗自嘀咕:掌柜的这胆子也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