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非墨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回应道:“昨晚你见我没穿衣服时,不也没要脸?”
萧宴一愣,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。
他迅速地走到谢长宁的身边,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,将她带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,低声质问。
“长宁,他说的什么意思?你们昨晚——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。
“殿下,你失态了。”
谢长宁拍开他的手,淡淡地说道,她目光平静,没有丝毫的慌乱。
萧宴一愣,他不明白为何听到这话,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酸涩。
可他也深知,以他目前的立场,的确没资格过问谢长宁任何事。
他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,原本满腔的怒火已经被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,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,仿佛刚才的情绪波动从未发生过。
“长宁,距那一月之约仅剩数日,你——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。
谢长宁说道:“倘若殿下意在寻求答复,我的心意,依旧如初,未曾有丝毫动摇。”
萧宴听到这话,脸色渐渐变得黯淡,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悄然爬上了他的眉梢。
“我们相识这么久,你竟是半分都未曾动心吗?”
谢长宁沉默不语。
萧宴的心沉到谷底。
另一旁,容非墨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佳肴,似对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气氛毫不在意。
他轻轻转过头,语调平和,带着一丝玩味:“这松鼠鱼有些甜了,下次别这么甜。”
萧宴闻言,怒火中烧,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情绪。
他大步流星走来,猛然间一挥袖,餐桌上的餐具与食物瞬间散落一地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
紧接着,他再度回眸,凝视着谢长宁,却发现她面容宁静如常,未曾显露出丝毫异样。
他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,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。
萧宴自嘲一声,未发一语,愤然转身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院子,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。
容非墨坐在那里,目光淡漠地扫视着满地的混乱,鼻腔里冷冷哼了一声,问谢长宁。
“这暴脾气你也不嫌烦?”
谢长宁瞥了他一眼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招呼宝乐过来清理。
容非墨不满的情绪愈发明显,他皱着眉头质问:“为何让我的人来收拾?”
谢长宁抱怨道:“不都是因为你,他才掀的吗?我还没吃呢。”
容非墨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,他冷冷地反驳:“你还想吃!”
“你不吃,难道要我也饿着吗?”
谢长宁懒得理他,索性朝着门外走。
自从萧宴一手包办她一日三餐外,如意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下厨了,厨房里什么食材都没买,现在掀了桌,没得吃了,她得出去吃啊。
容非墨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,心里更是生气,谢长宁的心肯定是石头做的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