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月影信不信她不知道,可谢长宁自然是不信的。
她觉得其实那天,容非墨应该是在等她,可他们之前可没有交集,也不知他到底想要什么。
现在他烧了院子,谢长宁揣测,应该也是想引她过去。
她想了想,忽然觉得这种手段有些熟悉。
上次沈寻白是不是也查封了酒肆而引她上门?
谢长宁之前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,但现在仔细琢磨起来,却觉得其中有些蹊跷。
容非墨的举动隐约间与沈寻白有些相似之处......
然而,她又觉得不太可能。
毕竟沈寻白的伤势她是再清楚不过的,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内就完全康复。
此外,水月影也曾说过,他们两人相识已久,因此谢长宁从未往这方面想过。
她细细地琢磨了一番,发现容非墨的举动确实勾起了她的好奇心。
虽说“好奇害死猫”,但——猫不是有九条命吗?
谢长宁最终还是回到了流韵城。
容非墨住在一家客栈里。
宝乐坐在客栈门口,百无聊赖地数着台阶上的蚂蚁。
正数得起劲的时候,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他一回头,就看到谢长宁笑意盈盈地望着他。
“谢姑娘!”宝乐高兴地喊了一声。
谢长宁微笑着问道:“宝乐,你家公子在里面吗?”
宝乐“嗯”了一声,又忽然想起昨夜才烧了人院子,当下便有些尴尬。
“谢姑娘,您的院子——”
谢长宁轻笑一声,也不知从拿出一截粗大的木棒,哗的一声扛在肩头,说道:“没事,冤有头债有主,我这就去揍你家公子去,麻烦你带路。”
宝乐愣了愣,谢长宁态度和善,但话语却显得十分直白,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带这个路了。
“谢姑娘,您消消气!”
谢长宁径直朝里走,没回头,语气平淡地说道:“你要不带路,我就打着上去了,损坏的东西都要你家公子来赔。”
宝乐张张嘴想说些什么,可还是忍住了,只得硬着头皮边走边说:“我带您去就是。”
容非墨住在客栈最高最豪华的房间里。
一路上来谢长宁发现这客栈竟然被清场了,一个人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