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宁回到宴客厅,觥筹交错间已有人有了醉意。
堂中舞姬在跳胡舞,舞姬们身着色彩斑斓的胡服,随着激昂的音乐节奏尽情舞动。她们的动作刚劲有力,时而旋转,时而跳跃,那舞蹈气势磅礴,诉说着草原上的英雄豪情。
谢长宁未曾见过这样的胡舞,觉得挺有意思,忍不住聚精会神看了起来。
看了一会,忽然觉得腰间传来轻微的拉扯感,仿若水面下鱼儿轻轻啄着鱼饵。
那感觉若有若无,却又清晰可感,让她不由自主地低头顺着力道看过去。
便看到不知何时,沈寻白扯着她腰间长长丝涤的另一端,缠绕在手指上,正轻轻拉曳。
谢长宁的目光缓缓上移,看向沈寻白。
他懒洋洋地歪坐着,月白的衣摆如云朵般铺开,流泻在他的身侧。发丝微微散落,几缕垂在额前,更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气质。眼眸半眯着,漫不经心地看着舞姬,嘴角却微微上扬,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谢长宁把丝涤扯回来,沈寻白的手指轻轻一松,那丝涤如游丝般滑落,却在最后即将脱手的一刻,又牢牢抓住,手指轻轻一勾,再次将丝涤缠绕在指间,嘴角的那抹笑意更甚。
她又扯了扯,沈寻白纹丝不动,只是手指更加灵活地缠绕着丝涤。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,在丝涤的缠绕下,如同美玉一般。
谢长宁心中微微一动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沈寻白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,眼眸微微一抬,随后松开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