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戏做全套,人家这么相信她,她也不好拆人家的台。
桃喜磕巴了一下,“可是……”
可是奴婢看见少将军时,他比峨眉山的猴子都活泼。
姜亭月低咳一声,昧着良心道:“那说不定是回光返照。”
桃喜恍恍惚惚点头,“原来如此。”
不多时,姜亭月又从她爹那边得知,霍将军包扎着胳膊,一瘸一拐,去朝堂上又哭又骂,怒斥京中治安不严,骂京中守卫都是吃白饭的,哭诉他儿子都死了。
姜世忠说的时候,都忍不住大笑出眼泪,抹着眼角道:“霍老将军,真是奇人是也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姜亭月想说他那伤是假的,霍承绍说刺客来一趟,他家养的狗都没掉半根毛,但又憋住了。
“你想说霍将军家没事对吧?”姜世忠笑着说,“我早就知道了,霍家那老贼,别看他一副愚蠢的模样,其实可精着呢!”
姜亭月惊道:“阿爹,你与霍将军相熟么?”
“不算熟。”姜世忠低低咳嗽一声,道,“也就是少不更事时,打过几回架。”
“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霍老贼他当着幕后指使的面骂人家,人家还不敢认,只能任由他骂。”姜世忠又幸灾乐祸道,“他就仗着手里兵权肆无忌惮下去吧!等事后清算他就老实了。”
姜亭月觉得有些微妙,皱眉问:“阿爹,你既然不喜霍将军,那又为何与霍家定亲?”
“倒不是不喜,只是年轻时结下了梁子,但他人不差,总归,这是上一辈的事,不牵连你们小辈。”姜世忠又问,“对了,你今儿个怎么突然来书房了?”
姜亭月心下确实是有事纠结,便出声问道:“阿爹,既然两家定了亲,在外人口中,霍承绍都快病死了,那我这个未婚妻,是不是应当去看望他一番?”
她这是有两方考量,一是霍承绍快死了,国公府若是没有丝毫表示,恐有落人口舌之嫌,二是她去一趟,也能更好圆霍承绍装病一事。
“你看着办就行,去与不去,影响不大。”姜世忠没给什么意见。
“哦。”姜亭月思索着,她还是得去一趟。
信上说,霍承绍确实是受伤了,刺客没碰到他分毫,反而是他亲爹下的手,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。
更何况,他们现在是同盟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