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桃喜与梨忧,便带着些人,将她车厢里的东西,都搬了过来。
底下空了的柜子,又放被褥又放书,很快就被填满,马车里三个朝位,主位坐着老祖宗一人,姜亭月坐在她左侧,对面是桃喜和梨忧,以及老祖宗身边伺候的几个姑娘。
底下坐的位置,铺上厚实绵软的棉絮,背后放了好几个柔软靠枕,膝上搭了件鹅绒长毯。
一开始,姜亭月还规矩着,没一会儿,就试探着往后靠,见祖母没反应,就行为一点点,越发放肆起来。
不多时,方才还规规矩矩坐着的姜亭月,没一会儿,身子就歪着靠在软枕上,捧着一卷话本在看。
桃喜胆战心惊,时不时向老祖宗投去一眼,生怕她发作。
但没有,她虽然心里极不舒坦,眼里也很看不惯姜亭月这懒散的模样,但到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当做没看见了。
直到姜亭月整个人都倒下去,话本盖在脸上准备睡觉时,她终于按捺不住了,道:“起来。”
姜亭月拿掉书,坐起身,满脸生无可恋,正等着被教训,谁知下一刻,老祖宗往车厢上按去,后面一声轻响,身后墙壁打开,车厢后面,还有一个空间。
“这是?”姜亭月好奇探头。
“要睡去后面睡。”老祖宗冷声道,“别在这儿碍眼。”
后面几乎有前面一半大小,摆了张床,还给开了小窗,干干净净的,别说是被子,连粒灰都没有。
桃喜和梨忧二人,又将床铺好,姜亭月打了个滚,一脸惊叹。
她还是头一回在马车上睡床,真新奇。
但马车里,其他人存在感太强,姜亭月又说:“桃喜,让人把我的屏风搬来。”
老祖宗闻言望她一眼,心道,脸色薄是薄了些,对自己倒是真宝贵。
桃喜出去搬屏风时,姜天石望见了,不由得问:“你们怎么还带屏风?”
这也算必需品?知道的,晓得月月只是护送一路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这是准备搬家乔迁呢!难怪要用五辆马车装。姜天石心下嘀咕。
有了屏风后,姜亭月就睡的心安理得,一觉再睡醒时,马车都停了。
她揉着眼睛问:“怎么不走了?”
桃喜给她擦着脸,梨忧替她梳着辫子,柔声道:“小姐,到午膳的点儿了,老祖宗派人来说过了,若是小姐半个时辰后还不醒,就强行将您喊起来。”
“哦。”姜亭月还没醒彻底,呆坐着懵了会儿,才清醒过来,问,“中午吃什么?”
“做的是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