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阿哥并肩站立,倒是四阿哥弘历更显贵气从容,自有一派皇子的尊贵傲气。
年世兰悠然浅笑,亦是随着众人一同看着远处高贵出众的弘历,她眼含欣慰,对上弘历视线,默契地回以淡笑。
齐妃扯着一丝牵强笑意,心里终于放松了下来,又举杯娇声给皇上敬酒以示承教。
“四弟,多谢你。”
三阿哥如释重负,端坐下便转头诚挚地同弘历道谢。
“三哥,您往日里对我多有关照,作为弟弟自然要为三哥分忧。”
弘历一脸赤诚,不以为然,又举杯含笑与三阿哥碰了一杯。
三阿哥倒是面色一滞,心下更是歉疚。
方才四阿哥提及的功课,都是自己从前随意做来,甚至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的,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。
宫宴依然鼓乐齐鸣,热闹非常,此时曹贵人却起身告假,神色紧张。
“皇上皇后娘娘恕罪,温宜身子不适,嫔妾就先回宫了。”
“温宜怎么了?哪里不适?”
皇上见曹贵人难得有此担忧神情,亦是对公主身子忧心了起来。
“公主从小娇弱,虽时气所感,但也高热也有反复,不过端妃娘娘已经请了宫中太医来医治,皇上皇后娘娘宽心便是。”
皇上倒是难得听闻有关端妃的事情,她虽身子不好,但性子一向是自持自重,从来不沾染旁人之事。
想来端妃一向仁慈,又的确十分喜爱温宜,照料曹贵人母女倒也不意外。
“那便好,你便先回去照顾温宜,回头记得给朕回禀一声。”
胤禛缓缓点头,又关切了一句。
曹贵人着急忙慌地退出了宫宴便径自回宫了。
片刻后安常在重回宫宴,她神情如常,只是细瞧过去也能看出她微红的眼,想来早已在偏殿哭了一场。
“安妹妹,方才姐姐我不在殿中,让妹妹受委屈了。”
莞贵人瞧着安常在一脸黯然神伤的样子,又想起方才众人一番议论,心中也是不痛快。
“姐姐哪里话,都怪陵容自己没有做好,倒是让姐姐忧心了。”
安陵容红着眼,望着莞贵人的眼神满是委屈伤心。
“妹妹安心,皇上既然已惩戒了敦亲王,说到底还是给妹妹撑了脸面,皇上心中还是有妹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