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隆科多大人,本宫知道你老母新丧,一时悲愤,事到如今,你若还想负隅顽抗,你可曾想过后果?”
年世兰在旁看着年羹尧撸了撸袖子,想都不用想,哥哥定然是选择正面硬刚了,只是眼下无辜者众多,实在不宜动武。
况且此时院外还有兵马司的人,隆科多无论如何都无法掩盖了。
“呵!那华妃娘娘,你可曾想过此事后果?”
隆科多显然不为所动,如今他府内暗自豢养了不少死侍府兵,哪怕不能将人全数歼灭,但知情者......必须死!
“隆科多大人此问何意?本宫只是受老夫人所托了其心愿,你却含沙射影污蔑本宫有非分之想,本宫倒是不知本宫此举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?而此事皆由慎刑司审查,本宫如今倒是出力不讨好,惹了一身骚。”
弘历几欲张口申辩,年世兰被他护在身后,她藏在宽大袖中的手只轻捏他的手掌,被年世兰拦住了后话。
隆科多横眉怒目盯着年世兰眼中似有怒火,但他又略略思索一番,若捅出了太后的私密之事,那便是打了皇上的脸。
皇上恼羞成怒,华妃必然得不到什么好处不说,反而会累及自身,的确是没半分好处。
但事关重大,若华妃当真知晓了太后之事,那也是头悬利剑,将自己的命拽在她华妃手中。
弘历见隆科多或许铁了心要对年世兰不利,此时的境地对他们十分不利,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年世兰涉险。
“夏大人!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现身吗?”
随着弘历一声肃然的冷喝声,房顶似有轻微动静,很快夏邑带随几名“粘杆处”的血滴子破窗而入。
殿内一众官兵死侍神情顿时一冷,血滴子嗜杀且并不受律法约束,简单来说,他们想杀人便是不必与人费口舌,说什么大道理。
隆科多面色一沉,心头惶然,一时惊愕无措。
什么时候他的府上有了粘杆处的人?夏邑从来只受命于皇上,莫非......自己以为固若金汤的尚书府,早已在皇上的监视之中?
那皇上......是早就怀疑自己了?可自己竟然毫无察觉。
他心神不定,瞬时没有了方才嚣张的气焰,也强行冷静了起来。
“夏大人在此何不早早现身,下官也好请夏大人饮杯喜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