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林大人,卑职这几日食不甘味,睡不能寝,绞尽脑汁,排除了所涉各方后,认为问题只会出在这里!”
舆图上,早已被他加了许多的标注。
沿海之地,有好几个圈。
正是戍防军大营。
“镇海军?”
林荣不由眉梢一挑。
“不错,数量如此庞大的贼人,以至于府城各武司齐上阵,都无法将之镇压,这只能说明,贼人是从海上来的!”
“否则的话,我应龙卫巡查各方,暗探明探布置也没有疏漏,根本不可能如此!”
川雄斩钉截铁的道。
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
突然,外面传来一声怒喝。
一个有些邋遢,皮肤粗糙黝黑,肌肉虬结的壮汉,一边脱自己的盔甲,一边大步往里走。
“川雄,老子又没有得罪过你,你何以如此中伤本将军?!”
那人说话间,也扯开了自己的衣服,露出一身已经愈合的,蜘蛛网般的伤痕。
“卑职闵州镇海军都尉苗司裘,见过大都督!”
他躬身行礼。
东南军政大权,皆已被从朝中单独划出,所以林荣是他的上司。
就这么说吧,东南十二州,林荣管不了的人,就只有一个秦有容。
即便是东南两大镇抚司的指挥使,到了这片地界,都比林荣低半级。
“林大人且看,那一夜卑职也没有闲着,白胶县的大战,又岂是府城可比?!”
随着苗司裘转身,其背上,赫然也是一片骇人的伤口。
三处刀剑伤外,还有一片伤口,一看就知道是火枪的铁砂所致。
“中伤你?本官可没那个心思,本官只是照实说话罢了。”
川雄尽管修为不比苗司裘,却也丝毫不惧,冷冷一哼。
“川雄,老子问你,白胶县的情报,是不是你提供给本将军的?老子听了你的话,提前布置,结果却遭了埋伏,麾下战死五百七十多人,你现在却还敢在这儿大言炎炎,倒打一耙?!”
苗司裘怒得眼睛都发红了。
“关于情报之事,本官只是侦查得知,白胶县将有祸事!你自己布置失误,领兵无能,遭遇惨败,这又与本官有何相干?”
“难不成,你还要本官将那些贼人的详细信息,家里有几亩地,几头牛,外面包了几个小妾……,都一一查出给你,你才能打胜仗不成?”
“本官就问你,白胶县是否有大批贼人去作乱吧!”
川雄寸步不让。
“尔等休要放肆,眼里可还有上官!”
胡不归连忙一声大喝,镇住了场面。
“还请林大人明查,卑职必将毫无保留,配合林大人的调查!”
苗司裘拱手,恨恨的道。
“卑职亦愿意配合调查,林大人断案如神,到底是谁的屁股不干净,到时候自会大白于天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