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力尽失!”寒川还在不断试图挥散尘埃,他怒不可遏的问道:“此处为何会有这种陷阱?”
“我也很想问啊”,沈钰似乎还一直躺在地上没有起来,他有气无力,生无可恋的说道:“这沈氏先辈们到底是在防谁啊……”
好不容易等尘埃稍稍散去了,寒川才回到沈钰身边,如今夕阳已彻底落下,地洞内光线昏暗,目之所及皆是一片黑暗,他察觉到沈钰的不对劲,于是便问道:“你可是受伤了?”
“别乱动”,感觉到寒川碰到了自己的手臂,他下意识的就制止了他,寒川被定住后,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虚弱的说道:“我的腿好像……”
“腿怎么了?”寒川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,视线已经慢慢适应了黑暗,从沈钰的声音中他大概判断出了他所在的位置,他小心翼翼的向沈钰的腿探出手,只听“嘶”一声响,也不知碰到的是什么位置,他掌中当即一片湿润。
他虽然不懂医理,但光看沈钰反应,就知道他伤的很重,他忍不住蹙起眉头,声音很难得软了下来,温声问道:“还能动吗?”
“能”,感受到寒川对自己伸出了手,他欣然接受,在寒川的搀扶下他慢慢坐了起来,可想要坐起来,势必就会挪动到腿,剧烈的疼痛还是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忍不住又“嘶”了一声。
寒川的心被他“嘶”这一声给揪了起来,疼得不行,可他却平静的评价道:“怕是断了。”
“没,没断”,沈钰还是懂些医理的,他明白自己的腿可能只是骨折了,只要将它接上,再养一段时日就好,虽然疼得厉害,可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:“估计就是骨裂了。”
虽然说不懂吧但也不至于一概不知,他这反应一看就知道是在胡说八道,寒川懒得揭穿他,他手撑着地,在周围摸索了一会儿,试图想找两根棍子帮他把腿夹上。
好在还真让他摸到了两根还算结实的树杈,他摸黑着回到了沈钰身旁,耗尽了自身所有的耐心与温柔,轻轻帮他把裤腿卷了起来。彻底适应了黑暗的眼眸,如今已经能看清沈钰伤口所在的位置了。
他取出帕子,极轻极轻的帮他擦拭掉伤口边缘的泥泞,每碰到他一次,沈钰都会忍不住颤一下,由此可见他伤得真的很重。
好在平日里外出,他们身上都会随身携带一些伤药,寒川在宽袖中取出来一个小瓷瓶,打开后就往伤口上轻轻撒了些,镇痛止血的药粉。
“嘶”,沈钰发誓自己真的已经极力忍耐了,但他也真的没想到伤口会这么疼,只怕里面的骨头可能已经错位了。就光撒了点药粉这功夫,他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