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因为朕之前的文字记载少有断句,所以《论语·泰伯》记载的这段话其实不止一种断句,而断句不同,其意也不同。”
嬴宏就“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”这段话再给阿尔西诺伊三世做了另三种断句,并解释其意。
“朕抄录的《论语·泰伯》使用如此断句其实也有政治目的,而作为统治者,对于先贤之言,不应该只一味的认同或是批判,统治者不该受限于受政治目的影响或许扭曲了的表象。”
“并且孔夫子也是有阶级性的,他既不是统治者不是平民,他是处于阶级架构重组时期的小贵族,所以他对事物的认知,他说的话也是带有阶级性和目的性。”
“孔夫子崇尚周礼,一生都在提倡克复周礼,就历史必然发展而言,他的这种想法是不符合历史进程的,关于这个朕也有写书,王姐得空可以看一看。”
“又在孔夫子的认知里,民所指的是贵族、学阀、地主等有阶级且基本脱离了最基本劳动生产的人,而且就算是现在也还有很多贵族、豪族、地主、学阀是这样的认知。”
“这样的认知符合孔夫子所在的历史环境,但已经不符合如今的环境,这个王姐通过去看去听去接触也会了解到的。”
“所以不能生硬套用前人所用的方法和所说的话,‘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’这句话在一定的时间一定的环境下或许仍是对的。”
“但从来没有什么事物是一定对的,事物的客观事实在变化,尤其作为统治者,主观认识也要根据客观事实的变化而改变,要不然就会落后。”
“至于王姐说的高于民远于民,不过是要在民之中保持统治者的权威和神秘感,以愚民惑民,在朕看来这只是帝王所用统御之术一种,并非只此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