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跪地一片。
“参见陛下!”
“都起来吧。”
“瘟疫可能治疗?”
“回陛下的话,宋国投放的比我们投放的药更加霸道,现在医师们正在解,具体还要等上一段时间。”
顾文静沉眸坐在上首,整个人霸气十足。
“这才只是刚开始,从今日起,孤与将士们并肩作战,御驾亲征!”
听到顾文静御驾亲征,将士们激情澎湃,一扫之前染病的低迷,还没来得及高兴,一支箭破风而来穿透营帐射了进来,径直朝着顾文静射了过去,顾文静偏头,箭射在了木桩上。
“有敌袭,全军戒备!”
营帐外乱成一团,营帐内将领将箭取下发现箭上挂了一个信条,发现不是偷袭,是传信,交给了顾文静。
顾文静将信条展开一看,那张冰山脸变了变,将信条收好。
文宣要见她......
“孤要出去一趟,军营务必加强防范!”
“是!”
顾文静带着几个将领离开。
“陛下!你不能去啊,宣殿下这个时候见你或许有诈!”
“是啊,陛下,此战绝不能有私情!要先国后家啊,宣殿下若是牺牲,我们整个越国都会感念他做出的牺牲的,待功成,大可以追封宣殿下为开国皇子,享天下供奉的!”
“陛下,不能去啊!”
“可他终究是孤的亲人。”顾文静紧紧抓着信条。
“一将功成万骨枯!为了我们的宏图霸业越国臣民皆可舍得!陛下绝不能意气用事!”
“若是你们的亲人在宋藜手上,你们还会这般说吗!”
顾文静眼底是汹涌的怒意。
几位大臣面面相觑,最后齐刷刷的跪下一同出声。
“可舍!”
看着跪地一片的人,顾文静心里五味杂陈,帝王之路注定是荆棘丛生,要踩着累累白骨前行的。
“可若是没有文宣,亦不会有孤的今日。”
“请陛下三思!成大事者需要当断则断,老臣说一句不好听的,莫说如今要牺牲宣殿下一个,就是要牺牲千百臣民,也要牺牲!”
顾文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日落西山,顾文静没有去赴约,大臣们松了一口气,便各自回去休息了。
躺在榻上的顾文静闭着眼睛,却怎么也睡不着,她睁开眼睛,披着衣服,到院子里练剑。
一剑又一剑,院子里的石头被劈开,她在宣泄,所有人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