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摇了摇头,把心底里那丝对周兆坤异常行为的好奇暂且压下,从老屋子里收拾了两套衣服,装进一个小黑包里,就匆匆出门,离开了老屋子。
在小区外面叫了一台车,赶到苏州车站,然后验票进月台,坐上由苏州开往徐州的列车。
我打开手机,看了一下时间,刚好十点钟,列车开始发动,继而加速发出轰鸣,车窗外的人影,建筑等物,开始快速往后飞退,逐渐模糊。
我的心情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海浪,久久无法平静,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上次李小允与我在西塘车站分别时伤感情景,她那眼角蓄满泪水,不断从脸上滚落,像是溅在我心田之上,我心中万分刺痛,只是过去这么久了。
她是否依然还会想我,挂念我,我难免有些担忧,是否真的如她在手机上面说的那样,她还是原来那个她,她对我爱从未改变,我真的不敢奢望。
时间就是最无情的机器,它会将曾经的深情,曾经的痴恋,曾经的一切,碎成碴,碾成灰,最后被现实的风,轻轻一吹,消失于天地间,归于零。
这种事,也是屡见不鲜。
好多痴男信女,若干年在街头,在某个拐弯角,匆匆相见,都发觉对方变冷漠了,变得好像不认识自己了,于是就同旁人说起,某人真是无情,想当年我对她怎么,怎么样,如今再见,招呼都不打一个,真比陌生人还要绝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