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有了巨大的神情变化。
惠清子心中虽恼怒不已,但他也深知几位师弟特意传讯过来,必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。他微微眯起双眸,那目光如利剑般再次投向混乱不堪的战场。
此时,季布鸠与白九上人之间的战斗依旧激烈得难解难分。季布鸠手中之剑舞动如风,剑势凌厉至极,每一招都带着必杀之意,仿佛能将天地都斩裂开来。
然而,那白九上人却凭借着坚不可摧的身躯,一次次硬扛下季布鸠的猛烈攻击。他的身体犹如钢铁铸就,任凭剑气如何凌厉,也只是在他身上留下浅浅的白痕。
另一边,万音阁的女修们与炼神一道的修士们战况也愈发激烈。音波与厉啸交织在一起,如同汹涌的海浪与狂暴的风暴相互碰撞。双方互不相让,每一个音符、每一道厉啸都蕴含着强大的法力波动。周围的修士们纷纷退避,生怕被卷入其中,遭受池鱼之殃。那些音波和厉啸所到之处,山石崩裂,树木折断,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。
其他各门各派带来的高手,同样被对面的邪修派出厉害的修士另行拦截。双方你来我往,法宝光芒闪耀,法术绚丽多彩。虽然现在还旗鼓相当,但时间一长,肯定会渐渐露出疲态。毕竟,对面的修士人数远胜于己方,在持久战中,己方必然会陷入困境。
惠清子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他知道,此刻绝不能慌乱,否则正清观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就在这时,季布鸠和另外一名手持毛笔样式法宝的修士注意到了惠清子的异样。他们纷纷摆脱对手,身形一闪,来到惠清子的身边。季布鸠眉头紧锁,低声问道:“惠清子道友,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惠清子手上动作不停,一边挥动浮尘抵挡着邪修的攻击,一边简短地把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。季布鸠一听,眉头皱得更紧了,心中也升起了不满。
已经说好的时间,怎么这时候临时改变计划?这不是要让他们陷入危难之地吗?数倍于己方的敌人,要让他们坚持拖延三个月,这怎么可能做到?
可还不等季布鸠把心中的不满说出来,一旁手持毛笔样式法宝的修士开口道:“既然那边已经有了定论,那么我们也只能想办法实施,不然的话,肯定会功亏一篑,满盘皆输。”
季布鸠无奈之下,只能把心中的郁气发泄在面前的邪修身上。他手中之剑光芒更盛,剑势更加凌厉,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在敌人身上。可他还是接着问道:“你们归海书院熟读兵书要义,不知此时此刻柳院长可有什么好的建议?”
手持毛笔样式法宝的修士正是归海书院的柳院长。听到季布鸠的话,看着同样把目光转过来的惠清子,他知道此刻并不是过多思虑的时候。
柳院长神情专注认真,略一思索,便简短地说出了自己的大致想法:“放弃这里,跑。”
放弃这里,跑?什么意思,是要放弃正清观吗?一道疑问同时在季布鸠和惠清子的心中升起。
“放弃这里,跑?那该往哪跑?这里是正清观,虽然不一定能挡得住邪修多少时日,可有地利,有阵法可以依托,想来还是能拖延一些时间的。”这话自然是季布鸠快速地问了出来。他心中充满了疑惑,放弃正清观,这可不是一个轻易能做出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