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我是闭着眼睛的,所以他只能回应我。
“你说青铜门还能再打开?”
“能。”
过了一会儿,我没有接着说话,他就又接着说:“你想说什么?”
我睁开眼睛笑着对他说:“小哥,要是我们吵架了,你还会进去吗?”
他不说话,我早有预料,他一般不会回答我这种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的问题。
我继续说:“要是我们吵架了,你一定要跟着胖子回北京,或者去广西,去我们去过的地方也行。”
他看着我,眼神在询问。
每次看他搞不懂我的时候,我就有种恶作剧得逞的窃喜,他看出来了。
“为什么?”他终于开口问。
“因为你要是去了别的地方,我会找不到你啊。”
然后我就看到他嘴角微微的一笑,还是就不说话了。
我以为他会说,我是会吵架的人吗?或者说,吵架需要离家出走吗?
一般来说,我们俩要是吵架,他情绪那么稳定,大多数可能只是我在无理取闹,所以他用不着跟我吵,直接把我扔鱼池里清醒一下就可以。
等我从自己的内心戏里回过神来,我已经被他紧紧的抱了过去。
我们虽然面对面,但我们之间隔着一个银河系的距离,他是怎么做到的?
我近距离的看着他,问:“你要干什么?”
我以为他会说那充满狗血的“你说呢”,这三个字,但他什么也没有说,过了很久,我被他抱得从激动到平静,再到昏昏欲睡,他才说:“我不会走。”
我没有睁开眼睛,只是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我还是等到了他的承诺,从张起灵的嘴里说出来,这四个字的厚重无可预估,比流淌在岁月中任何一句缱绻动听的情话更深沉,更美好……
第二天一早,我和小哥起床之后就往后山跑,冬天太冷,我基本没怎么动弹,所以体能下降很快,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
我临走时叫了胖子,他也该锻炼一下了,但他应了我一声,等半天也不见人,进去一看又睡着了,我们就没有等他。
我们爬上后山的时候,太阳都已经出来了。
小哥一直走在我前面,走的很慢,我知道他的意思,不让我走太快,我这身体不能操之过急,只能慢慢来。
太阳照在身上的感觉很好,暖暖的,春天是真的来了。
我们从山里直接去了麦田,麦苗已经全部抽出了麦穗,但还是青绿的,太阳一照非常好看,绿油油的一大片。
我惊奇的发现,麦穗上原本有很多的瓢虫,现在却一个也没有了,都跑光了,却长满了蚜虫。
这些瓢虫看来只是借我的麦苗养育下一代而已,没有要帮我除害虫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