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嬑出了客院,就和沈青词打了一个照面。
她穿着宝蓝色长袄,搭了红色斓边的百褶裙,颈间围了一条火狐毛领,小脸越显得纯净无辜,左边脑袋上的头发被削了一片,贴了假发,编了几个细辫挡了起来,还戴了一串绒花,不太能看得出来。
镇北侯府家大业大,便是一个花瓶要怎么分,都要有个讲头,分家产的事还没落定,二房这几日要频繁出入大房。
沈昭嬑与她擦身而过。
沈青词深吸了口气,族老们进府的这些天,二房就没有消停过……父亲的责骂,母亲的埋怨,大哥的不满……全冲着她去了。
父亲责骂她不知羞耻,同苏世子白日宣淫,这才引发了大房的不满;
母亲护着她,与父亲吵得不可开交,心里不痛快了,就在她面前一边哭一边埋怨;
大哥说她不守清规,家里闹成这样,全是她的错……
族老们也不待见她。
沈青词猛然转身,看着沈昭嬑的背影,忍不住冷笑:“沈昭嬑,你满意了吗?大房和二房闹成这个局面,你现在满意了吧,你可真厉害啊,闹完二房,闹祖母,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祖母不慈,逼你这个侯府嫡长女削发做姑子……你的手段可真厉害啊!”
沈昭嬑脚下一顿,缓缓转身:“你不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