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阳光灿烂,房间里开着适度的风扇,窗帘轻轻晃动着,偶尔还能听见外面传来的蝉鸣声。
时渺知道现在已经不早了,但眼前的一切让她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睛。
直到她的肚子叫了一声。
容既原本是陪她睡着的,听见声音后立即将眼睁开,“饿了?”
“饿。”
“想吃什么?”
容既的话说完才想起这里不是姜城,可以供他们选择的东西并不多。
周末食堂并不开放,上个周末他们是去镇上吃的,但今天这个时间,前往镇上的客车显然早已经开走了。
“家里好像也没有面条了。”时渺告诉他。
“我知道。”
容既从床上起来,“你先吃点巧克力,我出去买。”
“你去哪里买?”
“怎么,有钱还怕没地方花?”
时渺无言以对。
将巧克力攥在掌心后,她拉住他的手臂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外面热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容既看了看她拉着自己的手,不自觉笑,“好,一起去。”
换完衣服后,两人一同在洗手台前刷牙。
和水禾湾宽敞的洗手间不同,这里的空间狭窄,两人站在一起转个身都难,但就这样的经验,也能够让两个满嘴泡沫的人不自觉的笑起来。
容既伸手搂住她的腰,“你笑什么?”
“是你先笑的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那你看看你现在镜子的样子。”
容既还是否认。
时渺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后又提议,“我给你刮个胡子吧?”
“你会吗?”
“不会,但可以试试看。”
容既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脸,再看了看时渺那满脸期待的样子,点头,“行。”
容既用的剃胡刀需要特殊的充电器,插排和这边的都不对称,因此这几天他都是自己手动剃的,所以现在时渺也只能用手帮他弄。
“这里慢点,手扶着这儿……”
容既拉着她的手,一点点的教她。
时渺的眼睛更是连眨都不敢眨,“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“这里呢?”
“也不疼。”
时渺怀疑他是在哄自己的,但又没有证据,只能越发小心。
“三儿。”他突然叫她。
“嗯?”
“你以前从来没有给谁刮过胡子吧?”
“没有啊。”
“嗯,那你以后也只能帮我刮。”
时渺奇怪,“除了你我还能给谁刮?”
容既却又笑了起来,“也是,除了我……还能是谁?”
“等一下,你不要动!”
时渺的话落下,鲜血已经从泡沫处涌了出来。
“流血了!”
话说着她就要去拿毛巾,但容既很快将她的手按住,说道,“没事,三儿,一点也不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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