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裙摆,他听她问道:“你是——玄一寻来的?”
那人点头。
徐弦月微不可见颔首:“既是如此,你是玄几。”
那人顿了一瞬,抬臂,伸出三根手指。
徐弦月了然:“原是玄三啊。”
“我的情况玄一大概尽数告知于你,日后你便顶替冥五,跟随我的左右。”
说到此处徐弦月不自觉板正了面色,声色也端肃得如一个施令者:
“但是于皇后以及祁王等人面前,我是红羽,不可轻泄任何有关身为徐弦月的话语。”
“但凡差池,若我丧命,你也逃不脱。”
“你可明白?”
玄三深深凝了她几息,眼底似有诸多复杂情绪翻滚,仅是片刻又了无踪迹。缓慢而端重地点了点头。
徐弦月估摸着秦灵若该回来了,一边回头探瞧,一边补了最后一句:“今日皇后怕是有举动,跟紧些。”
玄三不声不响抬脚跟随。
徐弦月恍然意识到什么:“你为什么不说话,喉间有疾?亦或是其他?”
玄三极其嘶哑暗沉的应了一句:“不是。”
徐弦月恍然想到似乎冥五也是此等寡言,且声音暗哑。
玄一这都探听清楚了,玄三伪装的真是到位,几乎与冥五声音相差无几,倒是有心。
徐弦月不疑有他,回身迎上了冲她奔赴而来的秦灵若,重新牵起嘴角:“这么快就挑好了吗?”
“那是自然,我折了几枝,待会见了杳杳送她一枝。”
秦灵若欢腾地在她面前站定,扬手冲她摆了摆手中的梅枝。
徐弦月取了帕子替她拭了拭额角的薄汗。
“好,那我们去寻杳杳。”
秦灵若一手挽上她的手臂,一手迎着阳光欣赏着她的杰作:“真是好看,对不对月月?”
“是好看的。”
秦灵若在她的发髻别了一枝花簪:“这样就更好看了。”
二人果然于赋春宴主场遇见了同样正在寻找她们的夏雪杳。
三人欢欢喜喜凑成了一团,并肩行到了一处。
徐弦月不常参宴,秦灵若向她细细道来:“也没什么的。无非就是诗词器乐,歌咏赋春罢了,瞧个热闹,没甚稀奇的。”